“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李新濤被人帶出去之後,魏英傑還在不停的掙紮著。
溫與淡淡的開口:“你知道為什麼張薇撞到的是頭,地上卻一灘血嗎?”
這也是魏英傑的疑問,他就是推了一下,怎麼就流了那麼多血。
“她懷了你的孩子。”溫與說。
“我親手殺了我的孩子,我親手殺了我的孩子?”魏英傑歇斯底裡的喊著,拿頭一下下的撞在桌子上,直到頭破血流。
“哈哈哈,哈哈哈。”魏英傑突然大笑起來。
他籌謀了這麼多年,薑還是老的辣,他認栽了。
溫與看著他,默默地走了出去。他看向麵如死灰的李新濤,這個人把所有的人都騙過去了。
這時李晚從審訊室裡走出來,她走到李新濤麵前,說道:“爸,英傑他有事嗎?”
李新濤看向麵前這個跟他女兒一般年紀的女孩子,說道:“他犯了罪,自然會有法律製裁他。”
“不能,不能救一下嗎?不是說是失手嗎?”李晚沒想到李新濤會這般平靜。
“蘇晚,這是你應得的。”李新濤遞給李晚一個信封。
“什麼意思?”李晚不解,她遲疑了一下說,“爸,我現在戶口挪過來了,我是李晚。”
“謝謝你照顧我這一段時間,我也該去找自己的親生女兒去了。”李新濤不想說太多難堪的話,一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確實照顧了自己,讓他體會到了天倫之樂的感覺。二來她也因此付出了代價,她的婚姻。
李晚後脊背發涼,有種強烈的不安感覺,她顫抖著雙唇,半晌才吐出一句話:“爸,你在說什麼,我才是你女兒啊!”
李新濤說:“我女兒吃芝麻過敏。”
李晚整個人都懵了。
當她拿著那串魚骨紅繩去找李新濤時,李新濤拿出來一顆芝麻糖來讓她吃。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顆芝麻糖會有什麼作用。
原來在很早以前,李新濤就已經知道她不是。
為什麼?
她皺著眉頭,無法理解的問:“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為什麼你不揭穿我,還要給我錢?”
李新濤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拿來的那根紅繩,我女兒不肯認我,你拿到也不奇怪。”
“不肯認你?”李晚咬牙,她實在想象不出像李新濤條件這樣好的,為什麼親生女兒會不認!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鄭書意那冰冷的帶著嘲弄的眼神。
是她?
李新濤的親生女兒是鄭書意!
李晚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都被人當成了一個小醜,憤怒充斥了內心。
那蘇小洛肯定是知道的。
她任由自己從蘇家將戶口弄出來,任由自己跟蘇家的人斷絕關係。
好惡毒!
一步錯滿盤皆輸。
李新濤苦澀說:“你還有親生母親和一個弟弟,好好跟他們一起生活,不要再走歪門邪道了。我也是那樣走過來的,報應不爽。”
這也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但是李晚一點兒都不想聽,她氣憤的說:“既然你一早知道我不是,就應該說出來,我也不至於……”
落得眾叛親離的狀態。
李新濤說:“所以這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我們兩個互不相欠。”
李晚捏著手裡的信封,那應該是一筆錢。雙手無力的放下,目送著李新濤從警局離開,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蘇小洛站在一邊,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看了一場好戲。
李晚憤恨的看著她,問道:“這下你滿意了?”
蘇小洛不置可否的笑笑:“我滿意什麼?這是你自己的因果,可不是我幫你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