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漢今天運氣似乎不太好。
原本照常去賣貨,先是半天沒遇上買家,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夥人,又指著一把短刀,說那是他們家的。
天可憐見,這可是他陳大橋昨日從一夥子被剿滅的山匪裡尋摸到的,殺那夥山匪的應該是個路過的俠客,根本不屑於翻找東西,騎上快馬便走了,把東西都留給了聽到動靜趕來的他。
如今這夥人指著東西就說是他的,莫非他家都是土匪不成。
可惜,這世道是不講理的,人家拳頭硬,自己剛反駁一人,為首那人隻是使了個眼色,就開始掀自己的攤子。
無可奈何,陳老漢也隻得忍氣吞聲,一邊央求彆人莫砸了,一邊連連將手上的短刀給遞了上去。
沒成想,他這晚了些的服軟並沒有打動這夥人,他隻是睨了他一眼,又繼續指使人開始砸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殃及一旁護著東西的陳杏兒,陳老漢也是急了,連忙要用身體把那人撞開。
然而對方明顯是有過練武底子的,匆忙之下還是讓過了這一下,反而是陳老漢自個摔了個混沌,剛要爬起來,一條腿就壓在了他胸口上。
“白二少要你的東西,那都是賞了你臉了,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敢要價。”
這潑皮冷冷得說了幾句,陳老漢心中卻一陣發涼,他側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剛才那人原來是那個臭名昭著的白家二少。
此人仗著自家有錢,府裡養了好些打手,平日裡就喜歡欺負窮苦的百姓,久而久之,還在來鳳縣裡混了個白閻羅的渾號。
想到招惹了這麼一個煞星,陳老漢痛苦得閉上了眼,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胸口一輕,隨著一聲痛呼,那壓在自己身上的腳連同他的主人都飛了出去。
“謔!”
人群之中爆發一群喊叫聲,陳老漢茫然的張開眼睛,發現卻是從前經常到自己這裡買貨的許小哥站在了自己前頭。
而剛才那個潑皮,此時胸口好大一個腳印,正躺在地上呻吟呢。
“沒事吧?”
許遠回頭,看了陳老漢一眼,後者則飛速搖頭,但馬上想起來什麼,馬上又湊近對許遠說道:
“許小哥,這人是白家的二公子,家裡有權有勢,他小姨是縣衙裡主薄的二房,你可得…………”
話沒說完,許遠已經走上前去,陳老漢愣了一下,還是明智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在此時,正在把玩那把短刀的二公子也轉過身來,先是暼了一眼許遠,發現不是之前在縣衙裡看見的那些大人物或者大人物的後代子嗣後,便隨意使了個眼色,那些打手頓時一湧而上,圍了上來。
“小子,強出風頭,可是……”
話未說完,白二少忽然愣在了原地,因為就這麼短短一會功夫,他那幾個打手已經儘數趴在了地上。
其中,那個開了皮關的,也沒撐過一個照麵,就躺倒在了地上。…。。
“你……你彆過來。”
咽了一下口水,白二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今日好像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在此時,卻見許遠掏出了自己腰牌,掛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