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壓抑的痛呼聲在黑暗中響起,許遠緩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夜倒是沒有解鎖新死法,雖然最終還是毫無疑問的死掉了。
“就差一點,當時如果我的劍指再快一點,死的就是它而不是我了。”
可惜,生死之間,沒有差一點,許遠坐在床邊,取出了今晚的九顆紅珠子。
如果每日按照這種進度,再有三日就可以第三次練皮,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就圓滿了。
推門而出,清冷的月光在少年身下投出了一道瘦長的影子,不知怎的,他此時竟然有些不安。
取出長劍舞了一段,停步收手,立定了一會,許遠走回來屋中。
再出來時,已將那把長弓背在了身後。
來鳳縣西街口,馬場,深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掌櫃罵罵咧咧的穿衣起夜查探,要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擾人清夢。
“怎麼,你是活不過今晚了是嘛,著急投……。”
聲音戛然而止,掌櫃瞪大眼睛看著對方丟過來的一大腚銀子,臉上隨即堆起了笑意。
“客官,您裡麵請。”
半刻鐘後,西街大門開啟,在城頭士兵注視下,許遠身騎快馬,提劍背弓,出了來鳳縣。
冷月,山穀,十幾個捕快圍在一個關口,緊張的注視著外麵。
其中,許山與陳捕頭也赫然在列。
“沒想到,這次這些賊匪居然真的聯合到了一起,而且膽敢埋伏我們。”
陳捕頭順了一口氣,由微蹲直立而起,看著前方茂密的山林。
剛才匪賊們的一波進攻被他們打退了,不過不用多久,他們肯定會再次湧上來。
下次,他們可能就抵擋不住了。
“老許,還死不掉吧?”
扭頭看了場中唯一坐著的人,陳捕頭麵色有些凝重,剛才能打退那波進攻,全賴許山一人拖著對方兩名練筋大成的高手,而代價就是他的背後胸口各中一刀。
“還死不了。”
強撐一口氣站起,許山此時麵色白得可怕,那是血液流失過多的跡象,對於一位練筋武者來說,這也意味著傷勢已經傷到了根本。
“我們在沿路都留了記號,若是有人來尋我們,見到記號肯定能跟過來,所以,都給我提起精神,再堅持一會。”
深深的看了許山一眼,陳捕頭也不忘鼓勵身旁這些捕快。
即使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此時,前方山林忽然傳來響動,隨後便是密集的腳步聲,是退去的賊匪又殺了上來。
“列陣!”
陳捕頭大手一揮,捕快們也快速響應,以三人一組分成長短兩列,做好了應敵準備。
而許山和陳捕頭二人,則是毫不遲疑的站在了隊伍前麵。
“這次出去後,我請你喝酒,我家裡還存了瓶火燒雲呢,這個時節喝,正好。”
拔出腰間的砍刀,陳捕頭咧嘴一笑,額頭不知是何人的血液已經乾枯,看起來十分猙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