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項目當中，你有沒有違法違紀？”江山微微前傾身子，壓低聲音，目光犀利。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壓迫感。
孫海軍的臉色微變，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道：“江縣長，我……我沒有。”
江山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孫海軍，大聲喝道：“你最好說實話！”
“這次的調查非同小可，要是被查出來，後果你是清楚的。”
孫海軍額頭冒出了冷汗，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江縣長，我……我就是一時糊塗，收了點小好處，但事情真的不大。”
“小好處？小好處是多小的好處？”
“江縣長，就是……就是彆人給了我幾萬塊錢，讓我在項目小件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孫海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此刻他的臉色已然慘白，目光不敢直視江山。
江山氣得一拳砸在桌上。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桌上的文件紛紛飛起。
茶杯也晃了幾晃，最終倒翻，茶水四流，將桌麵文件打濕了一大片。
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才區區幾萬塊錢，你就把清廉兩個字給賣了？”
“你是有多缺錢？！”
“你知不知道這將會給我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江山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回蕩，震得孫海軍的耳朵嗡嗡作響。
孫海軍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
“江縣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鬼迷心竅，以為不會被發現。”
江山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腳步聲沉重而急促。
“你現在老實跟我交代，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孫海軍身體一顫，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還有……還有廣電局的錢誌恒。”
“不過，他參與的不多……”
江山一把抓起倒在桌麵的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茶杯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不多是多少？”
“錢誌恒也就跟著拿了幾千塊錢。”
“主要就是幫著疏通了一些關係。”
“江縣長，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了。”孫海軍被江山的氣勢嚇得一哆嗦，趕忙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哀求。
江山臉色鐵青，指著孫海軍，手指微微顫抖：“你們兩個蠢豬！”
“為了這區區幾萬塊幾千塊，就把自己的前途和聲譽都搭進去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對整個項目的調查，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影響？”
孫海軍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看江山，聲音微弱地說道：“江縣長，我真的後悔了。”
“我願意配合調查，願意把錢都交出來，隻求您能給我一個機會。”
江山臉色陰沉，語氣嚴厲地說道：“機會不是靠嘴巴說的，是靠實際行動爭取來的。”
“就因為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為了這點蠅頭小利，把整個局麵搞得一塌糊塗！”
“你以為一句配合調查，把錢都交出來就能夠了事？”
“我告訴你，這件事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孫海軍的嘴唇顫抖著，想要開口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囁嚅著：“江縣長，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泛著強烈的冷意：“知道錯有什麼用？”
“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挽回局麵，把罪責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