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再次陷入了混亂的爭論之中。
窗外,陽光努力想要穿透雲層,卻隻能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
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聲都像是無情的催促,卻無法平息這場激烈的紛爭。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嚴肅和焦慮的神情。
就在這時,周定邦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夠了!這樣無休止地爭吵能解決問題嗎?”
周定邦的臉色鐵青,聲音中壓抑著怒火:“我們是為了把工作做好才聚在這裡。”
“不是來互相攻擊的。”
眾人噤了聲,會議室裡一片寂靜。
周定邦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江山,婁副縣長既然已經退步,你也退一步又有何妨呢?”
“難道就找不到能與紀委李天明同誌一樣的人選?”
江山皺緊眉頭,看向周定邦說道:“周縣長,不是我不願意退步。”
“實在是李天明同誌無可替代。”
“他在紀委工作多年,經驗豐富,為人公正,對工作充滿熱情和責任心。”
“換一個人,且不說能力是否比得上李天明,單是公正性這一點就有待商榷。”
事到如今,在座的幾人誰還不知道這個李天明就是江山的自己人。
婁國慶更是不可能讓江山保住李天明。
他冷哼一聲,大聲說道:“江山,你彆把李天明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我就不信這偌大的一個縣城,找不出第二個能勝任的人。”
“再說了,憑什麼你的人就不能換?”
緊接著何有誌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冷笑,嘴角掛著一絲嘲諷:“哼,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江山,你這麼護著李天明,難不成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不是這裡麵有什麼利益勾結呢?”
江山怒視著何有誌,嗬斥道:“何有誌,你彆在這血口噴人!”
“我江山做事光明磊落,一切都是為了工作能夠順利推進,哪像你,就知道在這煽風點火!”
對於何有誌這個攪屎棍,江山恨不得抄起桌上的茶杯砸過去。
但在這會議上,他還是強行忍住了衝動。
“大家都先彆激動,咱們心平氣和地再想想辦法。”錢正富開口勸說道。
“或許可以先確定其他人員,李天明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何有誌立刻轉眼看向錢正富,陰陽怪氣地說道:“錢副縣長,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人員確定就差婁副縣長與江山的提名人員,你說的其他人員,又是什麼人員?”
“你這是在逃避問題,還是根本就沒腦子?”
何有誌對於肥頭大耳的錢正富,打心裡的不屑,這家夥,就會和稀泥,一點主見都沒有。
“何有誌,你這是什麼態度?”錢正富聽到何有誌陰陽怪氣的話語,頓時來了火氣。
他的臉漲得像熟透的豬肝,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我不過是想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思路,你至於這樣冷嘲熱諷嗎?”
“我也是為了咱們能儘快把事情解決,你不出主意就算了,還在這說風涼話!”
何有誌不甘示弱,也提高了音量回擊道:“哼,錢正富。”
“就你那所謂的思路,根本就是在和稀泥,能解決什麼實際問題?”
“你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和事佬,不敢直麵問題!”
錢正富瞪大了眼睛,手指著何有誌說道:“何有誌,你彆太過分!”
“大家都在想辦法解決問題,就你隻會在這挑刺兒!”
何有誌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喲,錢正富,說你兩句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