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周定邦不了解目前的局勢嗎?”
“我告訴你,現如今能有這樣複雜的局勢,這幕後的推手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也必然知道你目前的狀況!”
“不要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隻局限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你要慶幸他和江山之間也有間隙,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上這一點。”
婁國慶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壓迫感。
“那好吧,我去試試。”何有誌被婁國慶的話鎮住了。
他咬了咬嘴唇,聲音中充滿了妥協和不情願,但又彆無選擇。
“記住,千萬要謹慎行事,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否則,不僅我們的計劃會落空,我們自己也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婁國慶揮了揮手,語氣嚴肅,聲音冰冷,仿佛在給何有誌下最後的通牒。
何有誌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硬著頭皮走出了房間。
那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是何有誌絕望的呐喊。
婁國慶望著何有誌離去的背影,重重地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煩躁。
他坐回椅子上,雙手揉著太陽穴,要把那無儘的煩惱都揉走。
他知道,這一步棋充滿了風險。
周定邦對此必然洞察了然,而他賭得就是周定邦會不會睜眼看著何有誌倒台。
如果何有誌真的倒台,那麼對於目前的周定邦來講,弊大於利。
縣府少了一個副縣長,必然要提任一名新的副縣長。
這樣一來,新副縣長人選的爭奪,必然會令周定邦頭疼不已。
在常委會上周定邦根本難以壓製住嚴如玉。
如此犧牲掉何有誌,倒不如留下他,依然占據著這一副縣長的坑位。
總比被人安插一個不聽使喚的副縣長,要來得絕對劃算。
窗外,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打在窗戶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這場突如其來的雨,仿佛是在為這場陰謀與陽謀奏響著序曲。
雨水順著窗戶滑落,形成了一道道水簾,模糊了窗外的世界,也讓婁國慶的心情愈發沉重。
那雨滴撞擊窗戶的聲音,在他聽來,就像是兩軍對陣的擂鼓聲。
他從周定邦的角度思考著這個明坑,到底要不要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