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略微遲疑了一下:“去哪吃?”
嚴如玉微微一笑:“就食堂吧,中午時間短,咱們將就著對付一下。”
江山點點頭,兩人一同起身,離了辦公室,往食堂走去。
縣委食堂此時正值用餐高峰,熱鬨非凡。
那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受到一種生活的煙火氣。
江山和嚴如玉的身影一出現,原本喧鬨的環境瞬間安靜了幾分。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們,好奇中又帶著敬畏。
江山二人默默地打好飯菜,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在邊吃邊聊當中,結束了午餐。
離開食堂,嚴如玉轉身進了辦公大樓。
江山則獨自去了停車場,駕車朝縣公安局駛去。
“你就這麼任由江山活躍下去?”
副縣長辦公室裡,婁國慶與何有誌一起站在窗口,望著江山的車子漸漸遠去。
婁國慶皺了皺眉:“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不能暴露。”
“我們必須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否則一旦失手,後果不堪設想。”
何有誌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滿和焦躁:“我看你就是太膽小。”
“江山的權力如今在縣裡可謂是野蠻生長,勢頭越來越猛。”
“再繼續下去,恐怕我們的利益都將付諸東流,被他一點點破壞乾淨。”
“難道你甘心這樣坐以待斃嗎?”
婁國慶轉過身,目光中透著一絲不滿,直視著何有誌說道:“你衝動什麼?”
“江山背後還有嚴如玉,如今的公檢法都在他們手中緊緊把控著。”
“我們得從長計議,行事必須萬分謹慎。”
“不然就會萬劫不複,你明不明白?”
何有誌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屑,下巴微微上揚:“那又怎樣?”
“隻要我們計劃周密,做得乾淨利落,誰能拿我們怎麼樣?”
“難不成他們還能有通天的本事,能洞察我們的每一步行動?”
“我告訴你,我就不信這個邪!”
“你這家夥,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婁國慶無奈地搖搖頭。
他歎氣道:“你想得太簡單了!”
“嚴如玉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個女人心思縝密,手段高明,對於政敵更是出手果斷無情。”
“一旦被她抓住把柄,我們就沒有絲毫翻身的機會。”
“而且這件事牽連甚廣,關係錯綜複雜。”
“這些,難道你都看不出來,弄不明白嗎?”
“你要搞清楚,我們現在麵臨的形勢很嚴峻!”
何有誌被婁國慶這麼一通說教,麵色變黑,沉默了片刻。
他眉頭緊鎖,眼神飄忽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眼睜睜地看著江山一步步逼到我們麵前吧?”
“我可不想坐以待斃,總得做點什麼。”
婁國慶走到辦公桌前,目光落在桌角上放著的黨綱要領上。
那本黨綱的頁麵已經微微泛黃,見證了無數的風雨。
婁國慶的眼神卻顯得有些遊離:“黃曉龍的失蹤是個大麻煩,我們得想辦法應對。”
“他這一消失,局麵變得更加複雜棘手。”
“我總覺得這裡麵有蹊蹺,說不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何有誌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要不派人去找黃曉龍,把他……”
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眼神中透著一股凶殘的氣息。
婁國慶一愣,隨即瞪了何有誌一眼,厲聲道:“你瘋了?這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黃曉龍若是死了,最終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做事最好先動動腦子,彆總是這麼莽撞!”
突然!
婁國慶目光直直盯著何有誌的眼睛,語氣充滿懷疑地說道:“你是不是知道黃曉龍在哪?”
何有誌一驚,神色瞬間變得緊張,他連忙擺手說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
婁國慶冷哼一聲,目光依然緊盯著何有誌:“我還以為這人是你給藏起來的。”
何有誌趕忙搖頭,神色有些慌張地說道:“婁國慶,你可彆亂說。”
“我怎麼會藏他,我跟這事兒可沒關係。”
“我對馬列發誓,如果是我藏了他,就讓我不得好死!”
婁國慶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冷地說道:“最好是這樣。”
“黃曉龍這事兒要是因為你出了岔子,我第一個剮了你!”
“你可彆以為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