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測可能與近期縣裡的一些複雜的人事變動和關鍵項目調整引發的利益衝突有關。”
嚴如玉冷哼一聲:“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杜明軍點頭道:“會不會是舉報江縣長的黃曉龍搞得鬼?”
嚴如玉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黃曉龍?”
杜明軍連忙解釋道:“黃曉龍是原縣公安局禁毒大隊大隊長,不過已經辭職了。”
嚴如玉眉頭緊皺,臉上的疑惑更濃,不解地說道:“一個辭職的人能牽扯到江縣長?”
杜明軍接著說道:“實際上黃曉龍是被江縣長免職清出了公安隊伍。”
“這才會有了他去信訪局的舉報事件。”
嚴如玉不屑地說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這倒不是嚴如玉無視輕蔑,這種股級乾部在整個縣城有三百多號人。
嚴如玉根本認不全,他們也沒有機會見到縣城頂端的存在。
除非特殊情況,比如嚴如玉點名召見,又或者嚴如玉親自頒發什麼重大勳章,榮譽證書等等。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是黃曉龍舉報的?”緊接著嚴如玉話風一轉,質問起杜明軍來。
杜明軍擦了把額頭的汗,說道:“我也是聽信訪局副局長薑瑞超說的。”
嚴如玉得到答案後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在這複雜的官場中,誰都會有幾個私交好友。
既然這件事,沒有被爆料出來,就說明被信訪局給壓下來了。
嚴如玉思索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慮:“我記得這信訪局是何有誌在分管。”
“這薑瑞超不是他的人?”
杜明軍連忙回答:“不是,當然不是。”
“不然這事早上報到何有誌那去了,到現在估計整個縣委縣政府恐怕都已經傳遍。”
嚴如玉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讚賞的神情:“我覺得這位薑局長,是一個很想進步的同誌。”
“有時間可以讓他來我辦公室彙報彙報工作。”
杜明軍聞言,心中一喜,有了嚴如玉的賞識,自己的這位兄弟必定會上一個台階。
當下,他連忙應道:“好的,嚴書記,我記下了。”
“那關於江縣長遇襲這事,接下來我們具體從哪方麵著手調查?”
嚴如玉沉思片刻,一字一句地說道:“先從黃曉龍入手。”
“你讓檢察院以貪汙受賄的罪名逮捕他,並徹查他近期的行蹤和接觸的人。”
“記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我要知道他每一個行動的細節。”
“每一次與他人的接觸背後隱藏的秘密。”
杜明軍鄭重地點頭,額頭上的汗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嚴如玉似乎還不放心,又補充說道:“還有,從檢察院中抽調一支精銳的小組入駐公安局。”
“將禁毒大隊曆年來的案件進行地毯式審查。”
“每一份檔案,每一個簽名,每一次行動的記錄,都要仔細核對。”
“該怎麼審查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杜明軍神色鄭重,挺直了腰杆,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明白,嚴書記,我辦事您放心。”
杜明軍離開後,嚴如玉重新坐回辦公椅上。
她拿起紫色的保溫杯,輕輕擰開蓋子,將杯口湊近唇邊,緩緩地潤了一下嗓子。
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文件上,但眼神卻沒有聚焦,顯然心思完全不在那些文件上。
嚴如玉深知江山遇襲之事的嚴重性和複雜性。
那不僅僅是一起簡單的襲擊事件,背後隱藏著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和權力鬥爭。
辦公室裡靜悄悄的,隻有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坎上。
窗外的陽光逐漸西斜,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卻無法溫暖她那因為擔憂而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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