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打了個電話給王紮。
“王紮,那個五千萬你明天再打款。”
王紮頗為不解:“怎麼,你還怕你們鎮上的乾部私吞?”
“你可彆這麼說,我們的乾部隊伍還是很廉潔的。”
王紮冷哼一聲:“廉潔不廉潔我不知道,隻要是個人他都喜歡錢那是肯定的。”
“彆的不多說了,這次你幫我解決了放貸的難題,你這個人情呢我記著。”
“下次什麼時候來縣城提前通知一下兄弟我。”
江山應了聲好,緩緩掛了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轉身走向那輛老舊的桑塔納,拉開車門的瞬間,一股發黴刺鼻的氣息撲麵而來。
坐進車裡,座椅的磨損和車內的簡陋陳設讓他感到一絲無奈。
劉陽啟動了兩次,才將車子打著,發動機發出一陣沉悶的轟鳴。
隨著噪音不斷加大,整輛車劇烈的抖動起來,驚得招待所的員工一愣一愣的。
車子緩緩駛動,離開了招待所,出了陵江縣城,一路前行,進入了坑窪不平的道路。
令這輛上了年紀的車子顛簸不已,每一次起伏都是對江山身體和耐心的一次折磨。
懸掛係統發出嘎吱嘎吱的抗議聲,訴說著這段路途的艱辛。
車窗外,風景匆匆掠過,卻無法吸引江山的注意力。
他的心思早已飛到了山水鎮的修路事宜上,想著接下來要麵對的種種困難和挑戰。
時間在顛簸中變得格外漫長,夕陽漸漸西沉,天色也逐漸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