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看著他,語氣半是認真半開玩笑。
秦宴看著她彎起來如月牙的眸子,薄唇抿了一下,反問道:“那你呢,我這麼好,你愛上我了嗎?”
寧晞:“……”
都學會打回球了是吧?
明明半個月前,提到這個還會臉紅呢!
她歪了歪頭,沉默地看著他。
秦宴從方才話還未出口,就提起來的心,更加緊了幾分。
隻是,他慣會偽裝自己,所以看起來就跟平時一樣,仿佛,隻是在問一個很尋常的問題。
“是有些喜歡,但沒有到愛的地步。”她說。
秦宴懸著的心猛地一沉。
而她繼續說:“畢竟,我們才認識一個月出頭,如果我這樣輕易地愛上你,那一定不是真情,隻是見色起意,饞你身子,饞你臉!”
寧晞聳聳肩,很誠懇地說道。
雖然她現在也饞,但那隻是一種,對於美好事物的偏愛,還沒有到失智的地步。
當然,喝醉了不算,她酒品不好,她承認!
而秦宴早已經臉黑,不過,他沒有打斷她。
“但是,有點我也要承認,你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老公人選,細心也有責任心,如果脾氣彆那麼陰晴不定,動不動就放冷氣的話,應該會更討喜。”
秦宴:“……”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這樣誇我?
秦宴滿頭黑線地想。
“但是,”忽然,她又無比認真起來,望著他深邃的眼睛,“不管我是喜歡你,還是愛上你,或者,你喜歡我,還是愛上我,都不值得你為我冒險受傷。
所以秦先生,下次彆這樣做了。”
她可以大方承認對他的好感和喜歡,但絕不想讓他為此犧牲自己,那樣沉重的愛,是她償還不起的。
從小的寄人籬下,和姐姐小心翼翼,早早懂事的經曆,讓她不敢輕易接受彆人的好,哪怕接受了,也在時刻衡量如何償還,一旦超出這條線,她就會怕自己還不起!
所以,相比轟轟烈烈的愛,她更喜歡現在這種,可以親密,卻不會急於越界,能給足彼此空間的相處方式。
說完,她站起身,摘下手套又道:“我去給你開一針破傷風,等下讓護士給你打。”
然後走了出去。
秦宴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眸色深沉。
他在愛情上,確實空白又遲鈍,可一旦明白過來,自認不是蠢人。
如果之前還不確定,是不是能和寧晞長久過一輩子,那麼這兩天發生的事,特彆的今天的事,已經讓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
但她的這番話,也讓他明白了,她看似隨意甚至是大膽,但內心的防備,遠比他厚重。
她可以嘴上說喜歡,卻不會輕易跟他敞開心扉,甚至有些害怕太多太猛烈的感情。
嗬!
不得不說,有些開竅後的某人,觀察人心的本事,還是很到位的。
寧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結,已經被某人看透,甚至下了決定,不急一時,隻等來日方長,隻要能留住她,溫吞一些又何妨。
寧蘭後麵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寧晞也沒急著叫醒她,而是趁機給她用針灸治療了一下。
然後也從警察那邊大致了解到了寧蘭發病的原因,似乎是和趙凱琳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