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安站起身,這幾天的煩心事讓他眼裡充滿血絲,如今剛要安穩,可是一想到秦國,就感覺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踹不過來氣。
“眾位愛卿,孤欲歸還秦國東郡,三川,還有潁川三郡,並與秦國結盟。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呀?”
韓王安把他深思熟慮後的想法說了出來,秦國現在讓人捉摸不透,實在不易交惡。如果可以與之結盟,用物資換來神兵的訓練方法,那韓國是穩賺不虧的。
“王上不可呀!那三座城池是用韓國兵將生命換來的,我們就這樣送回去,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將士?”下麵立有大臣反駁道。
“愛卿無需著急,且聽孤道來。”韓王安示意聽他來講。
“如今先王已逝,韓國各地矛盾湧現,百姓不得安寧,韓國需要時間安穩下來。而我們攻打下的秦國三郡,如果韓國刺客出動,我們是沒有機會守下來的,一昧的抵抗隻會犧牲更多的將士,不如趁秦國還未有行動,我們與之談和,甚至可以賠償戰爭損失。我相信秦國不會拒絕這天上的餡餅。”
韓王安雙眼微眯,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激動地說道:“到時候我們再用資源換的秦王的訓練法,如果韓國也有那樣的一隻神兵,我有辦法在十年內拿下楚國!”
下麵眾臣大驚!拿下楚國?要知道楚國可是韓國的數倍!如果王上真的有辦法,那秦王的訓練法他們勢在必得!
但是韓王安不過剛剛繼位,先前也未見他有何獨特之處,他怎敢誇下海口,揚言拿下楚國呢?
看著眾臣懷疑的眼神,韓王安麵露不悅,寒聲道:“怎麼?汝等不信孤?”
想起今早朝堂上發生的事,眾臣低頭不言,害怕自己也會被新王抓去牢獄。
“有了訓練法大王當真有辦法拿下楚國?”一位滿頭白發的大臣上前一步,他雖充滿懷疑,但是為了韓國的未來,哪怕有一絲可能,他都要去爭取。
“當真!”韓王安麵色嚴肅,作為新王,他必須籠絡人心,隻有這樣權力才會更加集中,他才可以去做一些名垂青史的事。
當然,這些終究隻會是韓王安的自以為是,他遠遠低估了秦國,小瞧了秦國,也終將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發大臣聽後立馬跪下,向韓王請纓道:“微臣懇請陛下,讓微臣出使秦國,商議結盟一事。”
“王上不可!”韓非急忙站出,開口阻攔道:“秦王野心勃勃,誅殺呂不韋,肅整朝堂,足以見得他是一位充滿野心的君王,這種人不會允許有人欺負到他頭上,必會以雷霆之勢報複,也斷然不會與我國結盟呀!”
“韓國如果想與秦國結盟,秦王隻會認為這是給個巴掌後再給個甜棗,隻會覺得是我們輕視秦國呀!”
“如今唯有聯合趙楚,繼續攻秦,一舉拿下秦國,才能避免秦國的報複。到時活捉秦王,逼問修煉法,韓國也可以得到訓練法,共同瓜分秦國呀!”
韓王安搖了搖頭,麵漏不悅,反駁道:
“你能比孤更了解秦王?我們韓國可以拿出莫大的誠意,我相信秦王肯定拒絕不了這份大禮。如果繼續攻秦,秦國神兵出現在戰場那如何是好?或者秦刺客出現在都城,讓孤追隨父王的腳步嗎?”
韓非麵色焦急,韓趙楚在秦國薄弱之際攻打秦國,這梁子肯定是結下了,如果秦王可以訓練訓練神兵,那時間拖得越久,韓國就越危險呀!
“王上,秦國斷然不會與我們結盟呀!懇請王上三思呀!”
“夠了!”韓王安臉色變得陰沉,韓非在韓國影響太大,又在今日之事中作為負責人審判大臣,必須打壓一下他,讓他知道誰說了算。
韓王安大聲怒斥道:“韓非,究竟你是王上,還是我是王上?來人,今日韓非助孤有功,賞金萬兩,絹百匹,送韓非回家歇息十日,不得詔令不準上朝!”
“王上,不能給秦國時間呀!不能給呀!”
韓非一邊大喊,一邊被侍衛拉下去,他心中苦澀,隻希望秦王可以大度一些,願意放過韓國吧。
大臣們低頭不語,今天早上的一幕他們曆曆在目,這位新王手段殘忍,這場權力的打壓他們不敢多說一句。
韓王安眼含陰冷,他要做集權的王!
“諸位,我們可以拿出足夠的誠意,秦王的修煉法隻能韓國拿到,趙國不行,楚國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