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出現其它變故,我收斂心神,不再胡思亂想。
這種地方,還是老實一些的好,誰也保不準,這存留數千年的地方,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辛。
我看到苗秀走到最深處的幾樽棺槨前祭拜,而後看向苗永福跟苗瑞芝,聲音響亮地說著一段奇怪的話。
近兩日來,我已能聽懂一些日常交流用語,她竟然是讓三脈的傳人,分彆祭拜各自先祖。
苗瑞芝走到一樽棺槨前,雙手掀開棺材蓋兒,對著裡邊的屍骸道:“先祖,身為趕屍傳人卻讓您屍身受損,是晚輩不孝!”
說罷,她取出一把彎刀,對著手心一刀割下,任由猩紅的血液滴落在棺材裡。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在用鮮血喂養屍體,她所在的棺材邊,有熟悉的氣息散出,應該是與我戰鬥過的那頭飛僵。
等到喂血結束,她又取出一塊散發著朦朧光暈的骸骨,放進棺材後蓋上棺蓋,然後才開始祭拜。
那塊骨,是我贈出的,當初在共王墓中,得到的不化骨骸骨。
等到苗玉珠這邊時,她在我耳畔輕聲道:“先生,還請您將金蠱請出!”
金蠱飛在空中,跟隨苗玉珠在另一邊的棺槨旁落下,像是完成了某種交換。
輪到苗永福時,他不斷徘徊在屬於他這一支的棺槨邊,嘴裡不斷念咒,每一個棺材前,都會駐足許久。
等到所有的流程結束,三人一鬼便朝著正中央的祭壇走去,各自在祭壇前割裂手掌心,任由鮮血滴落在祭壇上。
隨著滴落的血越多,祭壇上的符文也變得更加璀璨。
這種祭祀手段,看得我一頭霧水,但隱約間有種感覺,滴血之後,他們似乎從各自先祖身上,借到了某種力量,以此來加固地窟的封印。
然而,正當所有人準備離開時,我竟然在祭壇上看到了詭異詛咒的符文,與我胸口的符文一模一樣,我迫不及待地詢問:“永福叔,祭壇上的那個符文,與我胸口的詛咒符文,竟然是一模一樣……”
苗永福點頭:“這的確是你胸口的詛咒符文,這些日子,我查閱詛咒一脈記事的羊皮,看到過相關記載。真要說起來,先生胸口的詛咒,一旦應驗,肉身將化作血泥,而靈魂也將變成另外一種形態,似魂非魂,金順叔身上的詛咒,便是從這個詛咒上演化而來!”
時隔數日,我終於聽到了一絲希望,急切道:“能否破解?”
“大概率能行,不過到時候,需要族長開啟祭壇,我需要從先祖身上借力,否則很難徹底幫你化解詛咒!”
這一瞬間,我心情大好,破解詭異詛咒的事,終於有了著落,這幾天以來,錢老與古老留下的銀針,雖還能壓製詛咒內的血液流量,但每到正午時,疼痛感已經能清晰感受到了,時間越久,疼痛感就會越清晰。
我很清楚,僅靠銀針壓製血液流速,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