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廳等了個把小時,接待我的那個老人,倒是一點兒沒有怠慢,該有的禮數都有,茶水點心一樣不少,還時不時的過來告訴我‘再等等’。
等到茶壺裡的茶水,已經寡淡無味時,距離日落西山已經不遠,正當我打算起身離開時,卻聽到錢老爽朗的笑聲從偏廳外傳來:“唉呀,老孫呀,你怎麼辦的事!毛蘇小友,可是咱們家的貴客,怎麼能帶他到偏廳歇息!”
“老爺,是我怠慢了!”
兩人對話間,錢老已經出現在偏廳門前,堆著一臉笑,還隔著很遠就已經伸出手,快步走了過來:“小友,是我怠慢了,老錢這兒給你賠個不是,還請你莫要往心裡去啊!”
經曆過上次的事後,我也不得不深諳世事,趕忙起身,與錢老握手:“錢老,哪兒的話!是我涉世未深,沒能提前跟您打個招呼!”
被叫做‘老孫’的那個老人,挑眉看了我一眼,隨即便是滿臉笑意。
錢老笑盈盈地問道:“小友這次過來,可是幫我那孫女瞧病來的?”
“錢老,此次過來,主要是幫您孫女瞧病,除此之外還有事相求!”麵對他們這個年紀,且又德高望重的人,根本無需過多的彎彎繞。
錢老蹙眉:“小友,我可隻是個中醫,你這麼遠來找我,莫不是你自身的問題?上次在你家,我跟老古,都為你把過脈,就你那脈象,自身不可能出問題才對!”
我伸出手,懇切道:“還請錢老再幫我把把脈!”
他沒有拒絕,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並指搭在我手腕處,沒多會就皺起了眉頭,片刻後又倒吸一口涼氣:“脈象穩健,蓬勃有力,隻是你這脈象,著實有些奇怪,具體為何,我也說不上來!你身上可有彆的病灶?”
當我掀開t恤,他看到我胸口那個印記後,頓時深吸一口氣,連退數步:“小友,這是何物?為何看著如此詭異?”
“詛咒!之前就有了,卻沒有痛感,昨日突然開始刺痛,正午時最盛,此次來尋錢老,主要是想讓錢老幫忙,看能不能用藥方或者彆的手段,助我緩解正午時強烈的刺痛!”我毫不避諱,直接道明緣由。
錢老眉頭緊鎖,遲遲沒有接話。
倒是一旁的老孫,驚詫莫名地盯著我:“毛蘇小友,這印記我曾見到過,年輕時曾見過一人,胸口與你有同樣的紋路!”
哦?
老孫的一番話,讓我與錢老都是一驚。
我趕忙追問道:“孫老,那人現在可還在世?”
他直搖頭,眼神裡閃過一抹哀意:“死了三十九年了!死的時候,滿身血肉化成了血泥,連骨頭都沒有留下,期間我找能人異士問過,才知道這是詛咒,起初隻是流鼻血,隨著時間流逝,七竅流血,隨後身子開始潰敗,最後變成一灘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