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晴雪這段話,李閒歎了一聲。
如果是這麼說的話,柳溪的確是一個為民愛民的父母官。
可這樣的好官,在大乾卻處在了邊緣地帶,甚至因為一件秉公執法的事情,遭受了牢獄之災,甚至一段時間後還要於皇城問斬。
這……是鐵了心,想要把柳溪給搞死。
這是深仇大恨嗎?
或許吧。
人人看待這方世界的立場不同,好壞程度的評判標準便也不同,甚至與親疏遠近有著相當大的關係。
但李閒覺得,假設他未來的兒子,做出那種奸殺民女的事情,他也想讓自己的兒子以命抵命。
這不是親疏遠近。
而是大是大非。
一個明事理的人,但凡子嗣做出這種行為,他哪怕再怎麼心痛,也要自己將自己的孩子,送進牢獄之中,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毫無疑問,那個戶部郎中,並非這種人。
在大是大非上,柳溪便是堅持自我,最後惹怒了戶部郎中,而這個戶部郎中,怕是和大理寺那邊,以及戶部更高級一些的官員有關係,屬於某種意義上的氏族成員,在大乾官場裡麵,自成一體,蛇鼠一窩。
或許在這之前對方上門,便已經表明了這個意思。
隻是柳溪,並沒有屈服。
如此一來,柳溪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小縣令,哪怕是大乾皇城的縣令,屬於從六品官職,也因為這件事情,而即將麵臨身死道消的後果,不免讓人歎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