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以後可都是大哥一家的,他們怎麼可能會退錢。
白香蘭紅著眼睛,她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不能在這些人麵前露出自己的懦弱。
“我現在隻是你的未婚妻,不是你的妻子,你還沒有資格碰我,至於彩禮,隻要你想退婚,誰收了你的彩禮你就找誰要去,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的錢我沒拿一毛。”
說完這些,白香蘭直接轉頭走進了自己家的院門。
她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刻去告訴自己的家人,這個婚自己不結了。
白香蘭幾乎是衝進了自己家的堂屋。
雙方的家長都是一驚,皆是微微一愣。
“香蘭,你這是咋了?張伯伯和伯母還在家裡呢,你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白香蘭的大哥教育道。
“我不想……”
“叔叔阿姨哥哥嫂子,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惹香蘭不高興了,你們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後麵進來的張文君直接打斷了白香蘭的話,接著看向白香蘭,繼續說道:
“香蘭,聽話,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買的,彆在長輩麵前鬨彆扭了。”
白香蘭紅著眼睛瞪著張文君。
此時此刻,她才算是完全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
表裡不一的男人。
白香蘭甚至有些想笑,沒想到一個男人竟然能演戲演的這麼好,這演技,都吊打娛樂圈一眾小鮮肉了。
可這樣的人,卻沒有去做演員,而是把心思全都用在怎麼對付自己身邊的人了。
“香蘭,我錯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張文君想要拉白香蘭的手。
白香蘭一甩手跑了出去。
這一瞬間,她已經絕望了。
可她又覺得自己好無力,自己家已經收了彩禮,已經訂婚。
哪怕自己現在想退,就自己家人的想法,肯定不會退,還會用一些不合禮教的話來教導她。
縱然現在什麼都沒說,她也知道。
還有自己的那個嫂子,自從自己從向陽村回到家裡之後,就一直被針對,明裡暗裡說了不少陰陽怪氣不中聽的話。
白香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麵,關上了門,然後趴在被子上痛哭了起來。
在她剛才跑出門之後,還聽到院子裡麵的嫂子又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都已經是二婚了還這麼矯情,又不是沒和男人睡過,裝什麼清純呢?我不信死了男人這幾年你能忍得住?”
嫂子的聲音不大,很明顯是自顧自嘀咕,可偏偏被她聽到了。
從自己嫂子的這些話裡,白香蘭也能聽出,剛才張文君動手動腳的時候,嫂子是看見了的。
而自己的嫂子,不但沒有覺得張文君有錯,還覺得錯的人是她。
可是白香蘭又不能對自己的嫂子發火,也可以說是不敢。
現在向陽村她是回不去的,唯一能住的地方就是娘家,萬一惹得嫂子不高興了,自己可能在這個家裡都沒有住的地方。
這就是一個嫁人後死了男人的女人的難處。
好在自己現在要準備另嫁了,這些天家裡人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她知道,他們也是看在彩禮的份上。
這個家,終歸隻是自己的娘家,不是能生活一輩子的家。
其實在這個家裡,和自己最親的人,還是妹妹香玉。
此時的江易,已經開始計劃晚上求婚的事情了。
不能整那些花裡胡哨的儀式,儀式固然要有,但是香蘭姐的性格,肯定不願意太過張揚。
所以求婚的時候,要儘量在人少甚至沒有人的人地方,當然,還要浪漫。
這就讓江易有些為難了。
該在什麼樣的場合下表白呢?
江易想到了一個人,白香玉,決定讓白香玉幫助自己。
看香玉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她應該會很樂意做這件事情的。
雖然香蘭姐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但江易覺得那隻限於一些不熟悉的村裡人。
若是有幾個熟悉的人烘托氛圍的話,她應該還挺願意的吧!
江易說乾就乾,立刻就去找了白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