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裡麵傳來付清那低沉的聲音。
見到進來的人是江易,付清立刻站了起來:“先生,您來了。”
因為知道江易醫術了得,付清甚至都想要拜他為師,可惜江易拒絕了,但是江易在他心中,已經是國內醫學界第一人了,值得他尊敬。
坐下之後江易開口問道:“付院長,這麼著急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先生,是這樣的,”付清將手中茶杯放在江易麵前的桌上,這才接著說道:
“有一個病人,是我一個親戚,騎摩托出了車禍,一直是昏迷狀態,我們醫院無法治療,準備送到省城醫院去,可是……”
“病人現在在醫院嗎?”不等付清把話說完,江易就立刻開口問道。
江易已經知道了付清叫自己來的目的,那其他的話都是廢話。
騎摩托被甩了,還昏迷不醒,很明顯是摔傷了腦子,這種病症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所以先去看看病人的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餘的事情,等過後了再說也不急。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應該先去治療。
“帶我去。”江易直接站了起來。
“先生,沒那麼著急,醫院現在還沒有安排到去省城的救護車……”
江易再次打斷付清的話,連道:“彆廢話,去看病人。”
“哎,好!”付清不敢再囉嗦,帶著江易離開了辦公室,向著神經內科ICU病房走去。
病房門口有不少人,大家應該都知道這個區域住的是重症病人,都沒有怎麼吵鬨。
當看到付清出現之後,許多認識付清的人都站了起來,‘付院長付院長’的叫著。
卻也有幾個聲音的稱呼不同。
“姑父!”
“姐夫!”
“老付!”
“嗯,苗苗怎麼樣了?”付清向著其中一個中年人問了一句。
“還是那個樣子。”中年人歎了口氣。
父親拍拍中年人:“我和先生進去看看,你們就不要進去了。”
付清說話間已經推開了病房的門,帶著江易走了進去。
病房裡麵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清瘦。
在看到病床上是一個女孩的時候,江易微微愣了一下。
一個女孩,騎摩托摔了?
在他們這裡,女孩子會騎摩托的並不多,就算有些女孩會騎摩托,騎著摩托的時候也會帶著頭盔,傷到腦袋的可能性並不大。
一般騎摩托摔到腦袋的大多數都是一些飆車黨的男性。
所以在聽到付清說有親戚因為騎摩托摔傷的時候,本能以為是一個染著黃毛的男子。
此刻的女孩,身上插著好幾根管子,輸著不同液水。
腦袋上沒有任何傷痕,臉色蒼白,白的看不出一點血色。
不過女孩的眼睫毛很長,嘴唇很薄。
不但清瘦,而且清秀。
這女孩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飆車黨。
“付院長帶進去的那個小年輕是誰,不會是醫院的實習醫生吧?”
“應該是了,估計姑父是想要帶著那個年輕醫生長長見識。”
就在江易和付清剛進入病房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麵的議論聲。
這聲音,付清自然無法聽到,這病房的隔音效果還是可以的。
不過江易卻聽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不用一點真氣,江易如今的聽力也已經勝過普通人不知多少倍了。
“先生,這就是病人,是我妻子的親侄女。”付清在一旁介紹著。
江易點點頭:“我先看看吧?”
江易走到病床前,看到了病人簡介,姓名龐春苗,19歲。
江易來到病床前,開始把脈。
這女孩真的很清瘦,當江易看到她的手腕時,都覺得自己輕輕一扭就能斷,那手筋都能清晰可見。
皮膚薄的能清晰看到
此時的病房門口,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在通過玻璃往裡麵看著病房裡麵的情形。
“果然,那小子就是姑父的徒弟,此刻姑父正在指導他給人診斷,看樣子應該是一名中醫。”
“這麼年輕的中醫,肯定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吧?”身後有一個男子說道。
有個婦人也接著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姐夫也真是的,三哥家苗苗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思教新人,他又治不了,還不是要送到省城去治療。”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甕聲甕氣:“你們都少說幾句吧,妹夫已經幫了我家很多了。”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龐春苗的父親龐忠誠。
龐慧立刻不樂意了:“三哥,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家苗苗抱不平嘛,大姐夫他做什麼了,不就是找了幾個醫生檢查嗎,也沒查出啥結果,還不如我家幫的多,我家小龍可是開車拉著苗苗來醫院的……”
龐忠誠很煩,不再理會自己這個妹妹。
女兒住院,他們不但沒有幫到多少忙,現在自己女兒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自己妹妹卻還說這些閒話。
“先生,怎麼樣?”
病房裡麵,看到江易把手從龐春苗手腕上拿開,付清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