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
他整天除了臉癢癢、嘴癢癢,還知道什麼啊?
阮清歡雖是故作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一點點挪動身體靠近他,快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陸少遊頓時笑得仿佛最燦爛的向日葵。
他一垂眸,也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新娘的模樣。
她描了眉,塗了口紅。
原本就清新靈動的臉,越發顯得清麗明豔、嬌媚脫俗。
漂亮得像天上月。
而這天上月,落到了他懷中。
被阮清歡親過臉頰後,陸少遊得寸進尺,“還有嘴呢!嘴也癢癢!”
阮清歡又紅著臉瞪他。
他整天癢癢,她就該直接給他抹辣椒!
可因為她喜歡他,她沒舍得給他往嘴上抹辣椒,還是一寸寸靠近他,仰起臉,輕輕碰了下他的唇。
這一次,陸少遊沒像之前那樣,隻是看著她傻笑。
在她想跟他分開的時候,他托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強勢地加深了這個吻。
寸寸繾綣。
月光動人。
月兒卻好像害了羞,躲進了雲層。
簾影晃動,窗內的月兒,卻在少年郎的身下,輕輕搖晃……
——
忙完陸少遊、阮清歡的婚禮,陸今晏、宋棠並沒有立馬回他倆的小家,而是買了禮品,去醫院探望秦鏡洲。
秦鏡洲是為了救她住的院,其實宋棠剛回到首都,就應該去探望他的。
但那時候陸今晏還沒回來,她不想自己過去,引起某些誤會。
“宋棠……”
秦鏡洲正躺在病床上看報紙。
他這次真的傷得很重,人瘦了一圈。
看到宋棠,他那雙格外幽邃的眸中,瞬間迸射出光亮,他那冷肅的側臉,也難得柔和了幾分。
隻是,當看到緊跟著宋棠一起走進來的陸今晏,他眸色又刹那沉了下來。
他從陸今晏身上收回視線,人好似一下子變得格外虛弱。
他捂著心口,痛苦地咳嗽著,仿佛隨時會上不來氣。
“秦副局……”
見他這麼痛苦,宋棠連忙讓陸今晏放下他手中提的水果、點心還有一箱麥乳精,拉著他快步往床邊走去。
見她跟陸今晏手拉著手,秦鏡洲咳得更痛苦了一些。
“你怎麼樣?我要不要喊醫生過來?”怕他有什麼好歹,宋棠聲音中不由得染上了緊張。
聽出她聲音中的緊張,陸今晏忍不住攥緊了她軟白的手。
看著陸今晏這副寸步不讓的模樣,秦鏡洲眸色又沉了下。
不過,他剛才咳嗽,是為了引起宋棠的注意,肯定不需要讓醫生過來,他止住咳嗽後,還是淡淡說,“不必。”
“坐。”
秦鏡洲住的是單獨的病房。
以他的身份,他住院這段時間,肯定不乏人過來探望他。
他病房裡麵有好幾把椅子。
宋棠依舊有些擔心他的情況,不過被陸今晏拉了下,她還是跟著他坐在了病床對麵的椅子上。
“秦副局,那天真的特彆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大公無私救了我,那天我可能已經……謝謝你。”
大公無私……
秦鏡洲心口扯痛了下。
她還真是時刻不忘跟他劃清界限。
他強壓下心中的萬般苦澀,淡淡說,“不必客氣。”
“秦副局,多謝你救了我妻子。”
陸今晏不著痕跡地與宋棠十指交扣,“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不必。我救宋棠,與你無關。”
秦鏡洲聲音中止不住染上冷意。
他救宋棠,隻是因為他在意她,哪怕他為她而死,他亦心甘情願,不需要陸今晏記下什麼人情。
陸今晏都快要被秦鏡洲這鬼話給氣笑了!
他寸步不讓,“宋宋是我妻子,夫妻一體,你救她,怎會與我無關?”
“這個人情,我定會想辦法還!”
秦鏡洲看宋棠的那種壓抑卻依舊灼燙的眼神,讓陸今晏心裡特彆不爽。
“我剛才問過醫生,你傷勢恢複得不錯,不過,需要多休息。”
“既然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和我妻子,便不好繼續打擾你。”
“我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說完這話,他拉著宋棠起身,就打算離開。
宋棠是挺感激秦鏡洲的,不過她知道,秦鏡洲對她或多或少有幾分男女之情,她和他,不該有過多的交集,她自然也不方便在他的病房多待。
她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緊跟著陸今晏往病房外麵走去。
“宋棠。”
宋棠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忽而聽到秦鏡洲喊她。
她下意識轉身,就看到秦鏡洲拿出了那塊圓形的海棠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