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原來世子殿下並不認識我!那你為什麼要害我?”
李四說著也不等秦朗回答,對著秦老夫人和時清淺磕了個頭繼續說道:“那日,小的正在馬廄裡喂馬,就被兩個侍衛和一個小丫鬟綁了起來,他們給小的為了一枚藥丸,然後小的就感覺到渾身發熱……”
“……”
李四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講述完畢之後,整件事已然清晰明了。
秦老夫人聽後,緩緩轉頭看向秦朗,那目光中滿是失望之色,她語氣沉重地問道:“郎兒,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秦朗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猛地拔出隨身佩戴的佩劍,二話不說,就朝著李四惡狠狠地砍去。
在他心裡,李四絕不能活著!還有那個趙嬤嬤,同樣不能留!甚至今日知曉這件事的所有下人,都得死……隻有這樣,才能將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永遠掩埋。
眾人壓根沒料到會出現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都驚得呆在了原地。
時清淺反應極為迅速,隻見她身形一閃,飛起一腳就重重地踹在了秦朗的身上。
這一腳力道極大,直接把秦朗踹得摔倒在地,而他手中的佩劍也隨之哐當一聲,掉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秦夫人見此,趕緊上前扶起秦朗。
她的眼中閃出一絲狠意,對著鎮北王府侍衛命令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李四和時氏私通,罪該萬死,給我直接抓住這兩人!”
秦夫人話落,並沒有侍衛動彈。
他們站在鬆鶴園的院子裡,就像一棵棵挺立的青鬆……
李管家更是直接站在了時清淺的前麵,一副保護者的姿勢。
秦夫人見此,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她提高了音量,再次怒喝道:“李管家,你這是乾什麼?還不叫這些侍衛動手,任由這等傷風敗俗之人在侯府放肆嗎?”
“秦夫人,我不管你們侯府想乾什麼?少夫人不是你們能動的!”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我的命令,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侯府夫人?”
秦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李管家,那模樣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李管家卻挺直了腰杆,毫無懼色,他微微仰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秦夫人:“就算李某是狗奴才,也是鎮北王的狗奴才!這裡是鎮北王府,還容不得侯府的人撒野!
就這麼和你們說吧!少夫人是我鎮北王府要保著的人,你們今日誰也彆想動她!”
“你……你……”事情鬨到這種程度,她知道除了若是不殺了李四和趙嬤嬤,那他們侯府就得任由時清淺宰割了,無論她提出什麼條件,侯府都得答應。
可是現在時清淺有鎮北王府的人護著,她知道就算是集結侯府的全部力量,也動不了那兩個人了。
於是她乾脆轉身看向秦老夫人道:“母親!朗兒可是侯府的嫡長孫,您真的就這麼看著他毀了前程嗎?”
秦老夫人一直冷著臉看大房的人鬨騰,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自家大孫子,她自然是不想他出事兒的,但是和這個不成器的孫子比,自己的小兒子更為重要。
為了自己的小兒子能活著,不要說毀了這個不成器的大孫子的前程,就是讓她老婆子去死她也願意。
更何況這件事情還遠遠不到毀了秦朗前程的地步……
“徐夢雲,你不是吃齋念佛嗎?怎麼?為了包庇朗兒,連殺人滅口的事情都能乾得出來嗎?既然你沒有那麼看破紅塵,一心向善,那就回到你的位置上!主理侯府諸多事宜!”
“至於清淺!朗兒做的那般絕情,老婆子我也沒臉勸和了!就讓他們和離吧!”
“還有清淺的嫁妝,徐氏,若是你不想看著朗兒的前途儘毀,怎麼做你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