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陳家。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
陳鵬賦將手中的請柬拍在桌上,眼中滿含憤怒、不解地望向位於上首的老者。
老者便是陳鵬賦的父親,陳家上一任家主,陳和誌。
陳和誌瞥了眼自己兒子。
身為陳家現任家主,兒子的手段和智慧是毋庸置疑的。
但就是太過兒女情長了一些。
頓了頓,陳和誌緩緩說道:“我不相信以你的智慧看不出我此舉是為了什麼。
可湉不僅是你女兒,還是我親孫女,我不想看她就這麼消沉下去。”
“是嗎?您敢說你這樣做沒有私心?”
陳鵬賦聞言,情緒不由更加激動:“您真以為我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您距離那一步也隻剩下半步之遙了吧?可這半步確實猶如天塹一般攔在您麵前。
所以您就想通過此舉來達到您的目的,讓京都那些家族助您跨出最後一步。
我說得對嗎?”
房間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麵對神情激動的兒子,陳和誌臉上始終沒有任何波瀾。
足足過去一分鐘時間,陳和誌才開口:“是,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關中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隨著江明失蹤,你們推進的執刀人計劃也無疾而終。
麵對現在的情況,隻有我成功突破,才能保證陳家在這場動蕩中安然無恙。”
他沒有選擇隱瞞。
以鵬賦的眼界和智慧肯定也算到了這一步。
隻是。
陳和誌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心疼可湉,不過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逼迫她去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陳鵬賦聞言臉上的憤怒突然就消失了。
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旋即一言不發地向房間外走去。
陳和誌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兒子這是鬨的哪一出。
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他說服了對方。
“父親,我希望您能牢記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可就在這時,走到門口的陳鵬賦突然又回頭說道。
陳和誌愣了愣,旋即笑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懷疑起你老子來了。
放心吧,老頭子說話一口唾沫一口釘,絕不食言!
何況,這次宴會我請來那麼多青年才俊,其中不乏一些天縱奇才,我就不信可湉一個都看不上。”
陳鵬賦聽言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便毅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陳和誌望著兒子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隨即微微皺眉。
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陳鵬賦剛才的笑容有些不對勁。
那種感覺。
就好像。
就好像是被彆人給嘲笑了一樣。
“怎麼回事?錯覺嗎?”
陳和誌搖了搖頭,驅散心中那些雜念,朝一旁的修煉室走去。
他現在距離突破也隻有半步之遙,必須要時刻保持狀態。
另一邊。
裴家,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