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是錢多多帶來的一名先天後期供奉,姓石。
“我說姓石的,你是在質疑經理的決定嗎?還是說你覺得江神醫不值得我們繼續等下去?”
而錢多多還未開口,另一名李姓供奉就搶先說道。
“姓李的,你什麼意思?我是這個意思嗎?”
“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總之我覺得你是這個意思。”
“你,你特麼少在這裡給老子陰陽怪氣,不就是因為阿花當年選了我沒選你嗎?你有必要這麼記仇嗎?”
原本眾人還以為這隻是一次尋常的職場鬥爭,沒想到
一個個頓時豎起耳朵來。
甚至就連準備開口製止兩人的錢多多也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
八卦啊,我愛聽。
“那還不是因為你當初用了卑鄙手段,趁我外出遊曆的時候死纏爛打,阿花迫於無奈才答應你的。”
李供奉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小火苗。
這是他一生都難以忘懷的痛,明明他和阿花兩小無猜、兩廂情願,卻沒想到被這狗東西逮著機會挖了牆角。
“什麼叫我死纏爛打,明明就是阿花說她喜歡我,是她對我表白的!”
“你放屁,阿花明明說是迫於無奈才答應你的,其實她心裡愛的是我!
她甚至還收了我作為定情信物的手表,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她也收了我作為定情信物的鳳凰自行車,要不是你搗亂,我們早就結婚了!”
說到這裡。
兩人忽地怔住,定定地望著對方。
錢多多等人也從兩人對話當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
“你什麼時候送的手表?”石供奉試探性地問道。
“就我曆練回來那天。”李供奉沉聲道,“你呢,你什麼時候送的自行車?”
“也是那天。”石供奉說道。
話音落下,兩人再次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異口同聲:“所以那天阿花同時收了我們兩個人的定情信物,結果轉身就跟第三個人跑了?”
說到這裡,兩人也都明白過來自己被騙了。
恨了那麼久的情敵,結果到頭來卻都是受害者!
“焯!”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互相望著對方,同樣欲哭無淚,又同樣惺惺相惜。
都是天涯淪落人。
錢多多看了兩人一眼,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無奈。
我到底何德何能,身邊竟然同時聚集臥龍、鳳雛兩位究極舔狗。
呸!
舔狗不值得被同情。
錢多多沒想到黑暗的職場鬥爭會以這種方式收場,清了清嗓子便站了出來:“既然野人穀是一條峽穀,不管怎麼走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我們就按照現在的腳程再等一天,反正已經跟韋裴薛三家差上一天一夜了,也不在乎多等這一天。
何況這樣還能讓他們幫我們探路,到時候等我江老弟趕到,我們也能更有把握一些。”
錢多多掃了眾人一眼。
見眾人似乎都被自己說服的樣子,這才作罷。
旋即又轉頭看向陳和順。
陳和順當然也不會反對。
畢竟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那可是他侄孫女婿,他更加沒有理由不相信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