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接通。
冷漠的聲音就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雖然說話之人極力掩飾,但血牙,也就是身影的主人還是察覺到其中的厭惡。
血牙咧了咧嘴,露出殷紅的牙齒,無聲笑了笑。
渾然不在意彆人的看法。
反正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人把他當做正常人對待過,也早就習慣了彆人對他的偏見。
更何況,所有背後議論他的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鐵手,你練了那麼久的鐵砂掌,你說你這雙手會是什麼味道?”
血牙突然問道。
電話那頭,鐵康陡然沉默下來,心底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寒意。
當血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已經盯上了你。
想到曾經偶然碰見血牙的那些手段,鐵康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一言不發。
“我想,它一定美味極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血牙不由在電話中吟吟笑道,語氣似乎還頗為懷念。
“焯!你這個瘋子!”
鐵康終是忍不住了,爆了一句國粹,匆忙掛斷電話。
不過,還是在最後留了一句:“隨便你玩,隻要你能儘興就好,不過可彆誤了咱們的正事。”
聽著電話中“嘟嘟嘟”的忙音,血牙咂了咂嘴。
“鐵手,我倒是還沒嘗過呢。”
一聲怪笑過後,血牙的身影消失在小樓當中。
有巡捕隊長幫忙開路。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江明三人僅僅用了十分鐘。
當四人趕到醫館的時候,看到裡麵一片平靜祥和的景象,都不禁在心中鬆了口氣。
“看來我們這次來得還算及時,凶手怕是還沒來得及行動。”
秦易身體緩緩放鬆下來,但很快就重新緊繃起來。
凶手尚還沒有找到,現在高興未免也太早了。
秦易問道:“江爺,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等在這裡還是去下一家?
我們按照名單上的順序,一連碰到凶手兩次,是運氣也是巧合。
現在凶手已經有所察覺,恐怕他會做出一些改變。”
父親說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在對方意料不到沒有準備的時候出手,才能打得他無法應對。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肯定不會再繼續按照名單上的順序行動。
巡捕隊長聞言一顆心瞬間就揪了起來。
來的路上他也收到了盧氏醫館的消息,根據那邊同事調查的結果。
這明顯就是一起有預謀,有手段的連環滅門慘案。
而且被害人身份地位都不小,都是關中赫赫有名的名醫神醫。
如果再有人因此遇害,到時候不光是他,怕是連他那個局長同學也要因此脫掉這身衣服。
鳶的視線落在江明身上。
雖並未言語,但她的神情卻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她都要殺了那個凶手!
江明目光始終落在不遠處的醫館上麵,緊繃的心弦從未有過一刻放鬆。
仔細思索片刻,江明說道:“我們就等在這裡,對於那個變態來說,他享受的不是殺人,而是殺人的過程。
過程越精彩刺激,他就越感到痛快。
若是能當著我們的麵,在我們的重重保護下,殺掉這些人的話。
他就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