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冒著風險來通知他。
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經曆,情緒略微有些低落,就連棒棒糖都感覺沒剛才好吃了。
頓了頓,鳶看了江明一眼,說道:“你,不一樣。
我,不怕。
我,要離開。”
江明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
仔細地看了鳶一眼,這才弄明白她的意思,她大概是說自己要離開誅網。
心下不由微微一動,問道:“需要幫忙嗎?”
鳶表情微微一怔,隨後搖了搖頭:“不用,你,幫不了。”
江明聞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道:“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為什麼?”
這下,輪到鳶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江明。
“因為我救了你,而你又特意來提醒我。
這樣一回生,二回熟,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朋友,就該互幫互助。”
江明笑著說道。
臉上的笑容溫柔和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鳶呆呆地看著江明,心底深處仿佛被觸動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突然覺得口中葡萄味的棒棒糖變得好吃起來。
比白天的那個荔枝味棒棒糖還要好吃。
不知過了多久。
好像是幾秒鐘,也好像是幾分鐘,鳶才漸漸回神過來,深深地看了江明一眼,隨後轉身跳上窗戶。
不過就在這時,她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
“我,會的,朋友。”
話音剛落,她便徹底融入夜色之中。
江明回味了一下鳶臨走時的話,嘴角不由扯起一抹弧度。
過程比他想象的要順利一些。
“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齊家。
齊正陽獨自地守在父親的房間外,那張威嚴的國字臉上,掛著幾分擔憂和陰沉。
白天的計劃失敗,他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讓那些手下閉上嘴巴。
隻是沒想到,轉頭就聽到了父親又一次暈倒的消息。
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經曆過齊淵一事後,更是每況愈下。
這才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暈倒兩次了。
再這樣下去。
隻怕。
“哢噠!”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名身披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臉上寫滿了疲憊,麵對齊正陽問詢的目光,歎了口氣道:“齊老已經醒過來了,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如果下一次再陷入昏迷的話,恐怕。”
醫生話未說完。
但齊正陽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底驟然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醫生搖了搖頭:“以我的能力,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齊署不妨去找孫神醫試試,或許他還有什麼辦法也說不一定。”
齊正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父親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有,齊老讓你進去一趟。”
醫生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齊正陽則是站在門口,深吸了幾口氣,這才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