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又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薑靈沐猜中了,還是因為她說了伏地魔的名字。
“克利切犯了錯誤,克利切沒能執行少爺的命令——這隻掛墜盒不是……神秘人並沒有把它交給少爺保管,少爺從一個地方把它帶了出來——”
薑靈沐皺起眉頭,克利切明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至少得讓他冷靜下來。
“多比,帶他回院子,讓他冷靜一下,好好想想該怎麼說。”
多比:“好的,老板!”
多比伸手抓住克利切的手腕,“啪”的一聲,空氣扭曲了一下,多比和克利切都不見了。
薑靈沐轉頭看向斯內普,沒等他開口問什麼,直接說道。
“還記得裡德爾日記嗎,教授?”
“這隻掛墜盒本質上和那本日記沒什麼不同,這裡麵不光有高深的黑魔法,還封存了伏地魔的一小片靈魂。”
斯內普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但他沒能立刻抓住。
薑靈沐轉過身,把手裡的掛墜盒直接往樹林的方向丟去——又是一聲爆炸般的巨響,掛墜盒被陣法炸飛,高高拋起。
薑靈沐趕緊接住,低頭看了看,掛墜盒完好無損。
“看來克利切沒有說謊。”
她轉身往桃杏林中走去,斯內普立刻抬腳跟上。
“我想,克利切會如實告訴我這隻掛墜盒和他曾經主人的故事……”
“但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教授。”
“如果那本日記是伏地魔為了紀念十六歲的自己、更是為了留下一枚開啟密室的鑰匙……那這隻掛墜盒又代表了什麼?會有什麼作用?”
分裂靈魂的痛苦常人難以想象,伏地魔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分裂自己的靈魂?
顯然,斯內普也在想這件事,他好像抓住了一些頭緒。
在兩人穿過桃杏林回到院子之前,斯內普給了薑靈沐一個非常熟悉的答案。
“我想,我有必要到霍格沃茨圖書館走一趟。”
薑靈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這句話真的很耳熟。
院子裡,多比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了兩隻很小的椅子,又用一隻很小的帶有把手的杯子倒了一杯熱茶。
克利切抱著小茶杯坐在小板凳上,看上去精神穩定多了——但他仍舊在哭,無聲地哭泣。
多比就坐在他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他第一次戰勝了對斯內普的恐懼。
淚水從克利切深陷的眼窩裡嘩嘩湧出,打濕了他胸.前的布料。
薑靈沐動了動手指,變出了兩把椅子。
“現在可以好好說了,是不是?”
“你想用樹林的力量毀掉這隻掛墜盒,而毀掉掛墜盒是雷古勒斯·布萊克留給你的任務?”
克利切想站起來,但被多比按住了肩膀。
他隻好用力點頭。
“沒錯,主人,請原諒——很多很多年了,克利切嘗試過各種方法,想完成雷古勒斯少爺留下的命令,毀掉這隻掛墜盒,但是沒有一次成功。”
“克利切對它用了很多魔法,用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強力的破壞魔法——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薑靈沐和斯內普對視了一眼。
“從頭說,克利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