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準備去乾亂塗亂畫的事,太跌份兒。
【我這幾天一直在跟蹤盯著海格,他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或許是我們誤會了呢?也許海格不是真凶,又或許是他已經後悔了,徹底收手了……】
日記停頓了一會兒,薑靈沐不緊不慢地抿著茶水。
【你不相信我嗎,靈沐?】
【也是,比起一段記憶,當然是憨厚的、在霍格沃茨工作了幾十年的海格更讓人信任……】
【可我不敢賭,萬一他哪天心血來潮又打開密室怎麼辦?當年真的死了一個女學生!】
薑靈沐撇了撇嘴。
【怎麼會?我是相信你的!你已經讓我親眼看到了當年的真相……可是,好吧,我很害怕……】
【或許你可以像對韋斯萊那樣對我,控製我去做這件事?我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再也沒有萬聖節那樣的好機會了。】
日記:【我不會這麼對你的,靈沐,你是個好姑娘,被我控製之後你的生命力會湧向我——這是我無法控製的副作用,我永遠不會這麼對你,我不想傷害你。】
薑靈沐“大為感動”。
好一個不想傷害。
你丫明明是傷害不了。
薑靈沐努力表現得像個懦弱、自私、好騙的小屁孩兒。
【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當年就沒有發現彆的線索嗎?我去那個房間裡查看過了,並沒有什麼密室、密道什麼的,或許你知道真正的密室在哪裡?】
【隻要找到密室,我可以直接給魔法部寫信!這樣鄧布利多也無法再遮掩真相。】
可惜,日記沒有輕易上當。
【那太危險了,靈沐,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你要小心,記得每天和我說幾句話,好嗎?我想確定你是平安的。】
薑靈沐乖乖寫了個“好”,扭扭捏捏地道了晚安。
她闔上日記本丟到一邊,雙手交叉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好一個少女殺手。
在金妮那兒走知心哥哥路線,到她這兒就整溫柔貼心那一套了。
不然她假裝上個當?
不行,這玩意兒假裝不出來,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被日記控製。
她的防禦力和金妮顯然不是一個級彆,這種防禦是她自身的修為,總不能為了這麼個玩意兒自降修為吧?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
次日中午,薑靈沐冒著傾盆大雨出了城堡,理由是不放心她的果樹和葡萄架。
好在大雨對她造不成什麼影響,頭頂撐起靈力罩,腳下每走一步都有乾淨的根係拱出濕軟的泥土接住她。
一路走到海格的小木屋旁,彆說衣服了,薑靈沐連鞋底都沒沾濕半點。
她抱著一大壇葡萄釀,敲響了海格的門。
雨聲太大,敲了半天屋裡才傳來動靜。
“誰?”
“是我,十七!”
小木屋的門被大力拉開,海格裹著一身皮毛衣服站在門後,甲殼蟲般黑亮的眼睛裡帶著明亮的笑意。
“十七?你怎麼來了?這麼大的雨,快進來烤烤火……”
海格側過身子,薑靈沐頂著壇子鑽了進去。
屋子裡的壁爐燒得很旺,彌漫著一股溫暖乾燥的木柴味,和烤麵包的香氣混在一起。
薑靈沐猜測海格又做了岩皮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