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珂不同。
顏離不說話,關注點不在蕩魔真人的話語中,而是瞪大了眼睛看桌麵上已有的牌和自己的牌,默默計算著,顯然不想再輸了。
蕩魔真人則是趁著這個時間繼續給林珂科普:“你都不知道,這劍脈之人若是男人邋遢就算了,臭男人邋遢也正常。”
“但裡麵最白的就隻有顏離這閨女了,這還是因為顏離從小被劍脈之主在山林裡養大,所以喜歡學著動物洗滌身體。”
“其他閨女一個個的,頭發從千絲萬縷變成一辮一辮的,臉蛋兒更是厚泥如牆,全部心思都用在劍上了。”
“咱們大多數人的靈器,用個十幾萬裡才會送去保養,他們劍脈之人,才禦劍飛行三五萬裡就要去保養、打蠟。”
“而且日常還要堅持塗抹魚油,不然就覺得劍身表麵會沒有光澤雲雲……”
蕩魔真人就像普通大媽在牌桌上吐槽一樣,搞得林珂還以為她在說汽車保養和養狗養貓了。
再看顏離放在腳邊的螭離劍,果然是通體光滑、劍刃鋒利、靈氣四溢,不知道是四驅還是六驅,排靈氣有幾缸。
和林珂從封無形他們那兒收繳來的飛劍相比,簡直就如同玉如意和乾了的狗屎放在一起相比。
“真可憐啊……”林珂看著顏離這小姑娘,心生憐憫,又想到了剛剛她爆衣後的身材,將“小”字收了回來。
正憐憫著顏離的貧窮,就聽蜉蝣真人仰天大笑:“胡了!海底撈月!大七對!”
他眉飛色舞地將牌推倒,身子更是一陣扭曲,眼看就要化成一隻大蜉蝣,不過又自己壓抑下來了。
他怕自己的牌被弄亂了。
而顏離見狀則是眼白一翻,身子直接往後仰倒過去,但是仰到一半又硬生生挺了回來。
“再來!”顏離咬牙切齒:“我要扳本!”
林珂自無不可,蕩魔真人慈祥依舊,蜉蝣真人喜不自勝。
四人就這樣一圈又一圈地打麻將,直到正午時分,白露真人才晃晃蕩蕩從遠處飛來,估計又是宿醉。
“林珂,老王他們有事,今天就不來了,你吃晚飯記得叫我,我……”
落下來後,白露真人打了個哈欠,說了一句話,然後直接就地枕著一小抔泥土睡著了。
老王正是他們對水獺王的稱呼。
合著他飛過來就為了通知這句話的,估計都沒睡醒。
而林珂也不意外。
水獺王和蛛母比較宅,興趣愛好似乎也不在這裡,就沒來了。
況且就算有興趣,人家也可以在自己家裡打,麻將並不難製作。
他這裡主要也並非以麻將為主,而是以服務為主。
“彆管他。”蜉蝣真人看林珂走心,連忙提醒:“這三條你到底要不要碰,不要的話我就摸牌了……”
“碰,碰碰碰。”林珂旋即將心神回到了麻將桌上。
直到糖真人帶著一小碗糖霜過來,他才成功從牌桌上換了下來,由糖真人繼續奮戰牌桌。
他則是帶著那碗糖霜回到了自己的石屋。
……
“咕嘟。”
猶如吃藥一樣,林珂把這碗糖霜乾了。
這碗糖霜很好看。
和之前的白色糖霜不同,這碗糖霜加了其他東西,這使得木碗中的每一粒糖霜都如同稀碎的赤紅色玉石一樣晶瑩剔透。
名曰:紅玉糖霜。
先前木碗上被糖真人一道靈力封印了碗口,不讓靈氣擴眼。
所以林珂也要趁著靈氣沒有溢散太多就時把它儘數飲下。
人,對甜味的忍受力是有閾值的。
一定的甜度是幸福,爆發的甜度就是齁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