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答案,姚櫻也不扭捏:“或許,我們可以試一下。”
謝言專注又認真地凝視她,渾身血液加速運轉,身體一陣發熱,甚至連最討厭的陰沉天氣,都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他道:“可你要走點心,不能像以前一樣惹你謝言哥哥傷心。”
有腳步聲朝這個方向過來。
以姚櫻的視野,正好瞅見江栗在東張西望,最後將目光定格到她們這邊,挑釁著。
“我可以走心啊,我還想要抱抱。”姚櫻回以江栗挑釁,向麵前的人張開雙臂邀請。
謝言臉上的表情停滯了下,遲疑上前摟住她:“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是不太好?”
姚櫻將臉埋在謝言懷裡,聽著他急促有節奏的心跳聲,覺得心底特彆安寧:“你不喜歡?”
寬闊的肩膀,果然能帶給人安全感。姚櫻腦子亂糟糟地想。
謝言生怕她誤會自己的意思,趕緊解釋:“喜歡,我當然喜歡。隻是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如果真的是夢,我希望再也不要醒來。”
姚櫻的臉貼著他裡麵的一件白色羊毛衫,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緊實的胸膛,低低地輕笑。
謝言懷裡的味道真的好好聞,她真想扒開他的羊毛衫狠狠咬一口。
唔,想歪了。
姚謝兩家長輩見微如著,察覺到兩個小輩回來時眉來眼去,跟出門前的態度大不相同。
這門親事看來是成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姚老爺子和胡奶奶相視一眼,自然是樂見其成。
尤其是胡奶奶樂得合不攏嘴,眼角的皺紋又多了兩條,換作平日裡她肯定氣得跺腳,可今天她高興呀!
眼看著孫女謝桐事業上有發展,孫兒謝言的終身大事有著落,謝家很快要大辦一場喜事,這是雙喜臨門啊!
直到姚家的車駛走,謝言還抻長了脖子望,也不知道姚丫頭是怎麼把這個不解風情的臭小子給迷得七葷八素。
哎,本以為是自家臭小子把姚老孫女兒拐回家,看情形,倒像是自家孫兒被拐去姚家。
胡奶奶歎氣,拿胳膊肘捅了捅:“看什麼呢!人都走遠了。”
謝言回神,眼底還有一絲沒有藏住的溫情:“奶奶,謝謝你。”
胡奶奶心知肚
明,氣哼哼:“你當然要謝我,不然,憑你自己能找得到老婆?”
停了停,胡奶奶繼續道:“姚丫頭不嫌棄你這塊木頭,以後你可要好好對人家,要是哪天叫我發現你欺負姚丫頭,奶奶的拐杖饒不了你。”
謝言眼神溫和而認真:“用不著奶奶的拐杖,我現在一想到以後惹姚櫻傷心,我都恨不得抽自己。”
好不容易才讓姚櫻接受自己,他巴不得把心掏出來捧到姚櫻麵前,又怎麼會去做傷害她的事?
“言哥哥。”和父母一起來告彆的江栗一臉歡喜,蹦蹦跳跳上前拉住謝言的胳膊。
謝言渾身不自在,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肘,用眼神警告。
江栗訕訕鬆開,一臉委屈:“言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謝言麵無波動:“討厭,為什麼要討厭你。”
江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他,期待。
就聽謝言繼續道:“按我母親的輩分算,我是你遠房小叔,親戚之間正常走動而已。”
江栗將哭欲哭:“可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江父看出女兒的心思,倒也順水推舟般裝作不懂,如今謝言乾脆把話挑明,江父隻好嗬斥:“江栗,彆沒大沒小的跟小叔說話,天色晚了,我們也該回去。”
不提謝家的雞飛狗跳,大年初一,姚家闔家其樂融融,隻有姚卿一臉心事重重。
原因嘛!
年前,她去參加一位貴太太舉辦的宴會,某位銀行高管太太刻意討好她,主動說起錢文斌抵押房產和車子的事兒。
本來對方是故意向姚卿賣好,卻不想姚卿是個愛麵子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彆人怎麼看待姚家,會不會認為姚家資金出了問題,淪落到抵押房產貸款的地步。
錢文斌的行為,令姚卿顏麵無存。
姚卿暗示過丈夫是不是缺錢,錢文斌還以為她看上珠寶首飾,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也就是這時,這位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姚家大小姐,突然發現丈夫不對勁。
直覺告訴姚櫻,錢文斌的不對勁兒,跟在咖啡廳裡見麵的戴黑色帽子的男人有關。
如今回想,姚卿覺得那個男人的下巴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姑姑,這是我媽媽做的蛋撻,我拿了一些,你
也嘗嘗。”
侄女兒乖巧捧著碗碟出現,打斷姚卿的遐思。
對於姚櫻,姚卿一開始抱有心疼和同情,帶她吃飯逛街,試圖跟侄女兒拉進關係,偏偏姚櫻要跟謹謙爭奪集團繼承權,姚卿對侄女兒也沒好臉色。
“我沒胃口,先放著吧!”姚卿接過她手裡的盤子,一抬美目,突然心口驟然猛跳。
哢擦,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