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謹謙眉眼裡俱是向往和緬懷之色:“這是茶卡鹽湖,那年我才剛大一,和一群同學到青島旅遊拍的照片,今天翻出來看,才驚覺時間過得這樣快,一晃這麼多年過去。”
照片裡背景是一片片潔白的雲朵,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在水麵上翩然起舞,身姿輕盈,四肢纖長。
她腳下有水波紋蕩漾開來,構成了一副純澈天然的美好畫麵。
給人一種寧靜美好的感官。
姚櫻又翻開一頁,有海邊漁民滿載而歸
的黑黝黝笑臉,有孩童戴草帽手捧沙礫天真單純,有婦女收拾海產品煮食的專注……
每一張背景雜亂,就是這些貧窮的生活環境,在彰顯濃濃的生活氣息,輕而易舉讓人了解到照片主人公所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
姚櫻心弦震撼:“這些照片能觸動人心。哥,你真厲害。”
她直白的誇讚,讓姚謹謙靦腆笑笑,將那張姚櫻看了又看的以卡茶鹽湖背景的照片抽出:“我看你很喜歡,送你。”
姚櫻接過照片,眼含驚喜:“真的,可不許反悔。”
姚謹謙無奈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能夠喜歡我的作品,我很開心。”
走廊裡,目睹這對兄妹談話的姚卿悄然退走。
“不行,我不能讓謹謙一直跟姚櫻這麼親近。”
姚卿開車離家,去往錢文斌的住處。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錢文斌的車從保安室駛出。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兒?
姚卿心頭滿是疑問,想著錢文斌沒發現自己,乾脆一踩油門跟上去。
錢文斌的車往商業中心開去,這不是去姚家老宅的方向,一路上姚卿腦補了各種電視劇裡的狗血出軌劇情。
眼看丈夫的車緩緩停在路邊,推開一家咖啡廳的門,進入。
咖啡廳,分明是去跟彆的女人約會?
姚卿給自己做了無數心裡建設,暗搓搓跟上去去抓奸。
卻說錢文斌走入咖啡廳,目光一掃,向最裡麵的角落走去。
角落裡的男人戴黑色漁夫帽,遮去半張臉,聽見腳步聲靠近,道:“來得挺準時啊!”
有服務員過來詢問要喝點什麼,錢文斌心裡一團怒火,哪裡有心情喝東西。
服務員走開後,錢文斌坐到黑色帽子對麵,眉間一股戾氣:“錢都給你了,你還找我做什麼?”
黑色帽子嗤笑:“錢副總,大家都是老熟人,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那筆錢我已經花光,我現在還需要一筆錢。”
錢文斌咬牙切齒:“上次你說隻要兩百萬,就答應再也不來找我。”
黑色帽子輕歎:“上次我女兒生病,著急做手術用錢。你給的錢我都付了手術費,孩子還需要營養費,警方一直在通緝我,我是真的沒法子,隻好來找你。這次隻要你給我錢,我帶著全
家移民國外,再也不來找你。”
錢文斌冷哼:“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黑色帽子也不慫:“你不給錢,我被抓了,錢副總休想置身事外。你說要是姚家知道十八年前你做的事,你覺得你那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會不會原諒你?還有你那個現在任職河山集團姚副總的親兒子,你覺得到時候姚董事長知道他寵愛的親孫女被人販子拐走,你也摻和一腳,還會不會讓你兒子接管這麼大一個集團企業。我是路邊不起眼的石頭,錢副總是金貴的玉玨,我不怕磕不怕碰,錢副總呢?”
錢文斌死死握住拳頭,最後妥協:“你要多少?”
黑色帽子:“一口價,五百萬。”
還一口價呢,當勒索錢財是菜市場賣菜,不還價!
錢文斌笑不出來,眼皮子直跳:“我哪有這麼多錢,你不如去搶銀行還來得快些。”
黑色帽子不依不饒:“你沒有,但你老婆孩子有。我聽說姚董事長給了孫子孫女每人五億創業金,你兒子姚副總的投資公司賺了好多錢,我要的隻是五百萬,不過是五億的百分之一,你分一點點給我就好。”
錢文斌重重一拳砸在桌麵:“那不可能,你彆想打謹謙的主意。”
黑色帽子瞥了一眼走廊,壓低了帽簷。
有腳步聲落在耳後,錢文斌注意到黑色帽子的異常舉動,留了心,不敢開口。
錢文斌回頭一望,望見了妻子姚卿。
錢文斌肝膽欲裂,心慌意亂,她是不啊聽見了什麼?
姚卿怒氣衝衝來抓奸,結果卻抓到丈夫跟一個藏頭露尾的男人坐在浪漫有情趣的咖啡廳。
兩個大男人見麵,怎麼搞得跟香港電影地下接頭的臥底一樣。
錢文斌最先反應過來,起身拉住姚卿的胳膊:“你怎麼來了?”
沒抓到奸,姚卿的怒氣沒地兒撒:“文斌,我去找你,看見你開車出門,我就跟過來了。對了,他是誰?”
錢文斌舒了一口氣:“就是一個朋友,他想拜托我幫忙找個工作。”
黑色帽子很識趣,趕緊配合道:“錢副總,剛才托您辦的事,還勞您多費心。希望您記得十八年前,我們的交情。”
說到交情,黑色帽子壓重了咬字音。
“文斌,你怎麼渾身發抖?”茫然的姚卿開口問。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應該還有一更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