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謹謙受寵若驚:“爺爺放心,我會的。”
吃完飯,洗漱完畢,姚櫻給臉上抹好乳液,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麵,給程禹發去一條信息。
【程禹哥哥,有時間見個麵嗎?】
過了數秒,對麵程禹誠惶誠恐:【使不得使不得,嫂子叫我名字就好。】
姚櫻:【……】
程禹:【嫂子怎麼突然想起我,找我有事?】
姚櫻:【說來話長,明天見個麵。】
約好地址,姚櫻歡歡喜喜去睡大覺,另一邊的程禹一夜翻來覆去,惴惴不安。
那天在畫展就覺得嫂子看他眼神不對勁兒,熱切得很,叫人心裡麻麻的,程禹以為是自己多想,看來他沒有想多。
嫂子莫非對他……
翌日,程禹頂著兩個黑眼圈到約定的包子鋪,他記得這家店好像是嫂子家的。
大老遠,就看見程大少伸長脖子東張西望,一臉的賊眉鼠眼,姚櫻對程禹很絕望。
偏偏身邊戴著墨鏡的孟丹葉非常鄙夷:“那個就是你說的畫家朋友,看上去灰頭土臉,鬼鬼祟祟。”
孟丹葉的網劇昨晚殺青,瞞著她一早飛回蘇市,姚櫻也是到包子鋪,才看到好友準備的驚喜。
姚櫻也無語:“我上次在畫展見他,還是風流不羈、意氣風發的程大少。”
幾天沒見,程大少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
聽說很多畫家年紀輕輕禿了頭,程大少不會也……
聽到姚櫻的話,孟丹葉翻了個白眼,回到位置繼續對付生煎包。
姚櫻親自到門口迎接程禹,又讓店員弄了早餐,麵對姚櫻的熱情,程大少一陣心慌慌。
程大少個頭太高,姚櫻惦著腳尖也夠不到,隻好把他按到座椅裡,正大光明地偷看程禹頭頂的發際線。
嗯,看上去發根粗壯有營養,很濃密,沒有佩戴假發片的痕跡。
姚櫻徹底放心了,她才不想年紀輕輕成為一
枚禿頭少女。
盛了一碗豆漿遞給程禹,姚櫻忍不住關切地問:“你們畫家平時壓力這麼大?”
嫂子一直看他頭頂做什麼?
程禹思維一發散,禁不住亂想,莫不是現在的女朋友給他攢了一頂帽子,嫂子不好明言,隻好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提醒他?
程禹盯著桌上的食物看了又看,確認了多遍,沒有綠色,應該安全。
他摸不著頭腦:“沒什麼壓力,嫂子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姚櫻衝著他笑:“沒什麼,就是關心下你。”
比起嫂子衝著自己沒來由地笑,程禹突然覺得戴新帽子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一件事。
紈絝如程大少難得一臉正色:“嫂子,我是個正經人。”
噗。
程禹抬眼看去,旁邊跟他們拚桌的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拍著胸脯猛咳,顯然是剛才喝水被嗆著。
女人頭戴著一頂棒球帽,鼻梁上架個墨鏡遮臉,尖尖的下巴,看輪廓線條是個美人。
換作往日,程禹會憐香惜玉遞過一張餐巾紙,不過眼下他自身難保,顧不得彆人。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程禹要是敢穿謝言衣服,謝言會斷他手足。
程大少神經衰弱,一夜噩夢連連,全是謝言斷他手足的血.腥畫麵,一張俊臉也跟著大打折扣。
姚櫻非常迷惑:“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找你真有事。”
姚櫻把自己想學油畫的想法跟程禹如實說來,頓了頓:“你說我現在這個年齡學油畫還來得及嗎?”
難怪嫂子看他眼神那麼熱烈,害得他還誤會了,程禹大大舒了一口氣:“我是在國外留學,不過嫂子想學油畫,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這方麵的老師,他帶了幾個學生,人很隨和。”
事情搞清楚,原來是一場烏龍,程禹拿抽紙擦拭鼻頭冒出的細汗,狠狠喝了一口豆漿,味道是如此的甜美。
目的達成,姚櫻正樂著,一抬頭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想起程禹東張西望的樣子,姚櫻忍不住問程禹:“你怎麼把他也叫來了?”
程禹順著姚櫻的視線看過去,回頭嘿嘿一笑:“嫂子工作那麼忙,這不是給你們創造見麵機會嘛!”
說話間,謝言已經邁著長腿走來,拉開木椅坐下,長腿交疊,繼而盯著程禹麵前的豆漿。
出於禮貌,姚櫻問謝言:“吃過早飯沒有,要不要來點?”
謝言頷首,一點不客氣地指著程禹麵前生煎包和豆漿:“跟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