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練氣期的瓶頸如同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十斤鐵餅,那麼突破築基期的瓶頸則更像是被千斤重擔牢牢壓製,讓人喘不過氣來。曹雲本以為自己已經對突破的難度有了充分的預估,但此刻他才恍然明白自己錯了,這一刻廢靈根的資質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認知。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體內的濁氣,隨即又服下了兩粒純陽丹。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許剛柔並濟的方法能夠更有效地衝擊瓶頸。於是,他就這樣反複嘗試,三粒精元丹服用後又用兩粒純陽丹,直至一瓶半的精元丹被完全消耗,純陽丹也僅剩半瓶不到。
終於,那原本如同生鐵澆築般的瓶頸,才開始有了一絲細微的鬆動跡象。
見到這一幕,曹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如果瓶頸再無鬆動,他甚至開始懷疑廢靈根是否真的能夠突破練氣期。
然而,既然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他便立即調整了策略,將精元丹的服用量從三粒減為兩粒,純陽丹也從兩粒改為一粒。他打算以這種方式持續衝擊瓶頸一段時間,最後再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突破。
計劃既定,曹雲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漫長的突破瓶頸之中。二十五天的光陰如同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他清晰地感覺到,那瓶頸已經變得薄如窗戶紙,仿佛隻需最後猛烈的一擊,便能將其徹底捅破。
此刻,他手中還剩下三粒精元丹和兩粒純陽丹。他毫不猶豫地服下了兩粒純陽丹。丹藥入口即化,迅速轉化為洶湧澎湃的靈力,被他精準地操控著衝擊那層薄膜。儘管這瓶頸看似一觸即破,然而其韌性卻超乎想象。
曹雲一次又一次地發起衝擊,眼看靈力即將耗儘,他都已經準備服用剩下的精元丹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層薄膜卻在他殘餘的微弱靈力輕輕一觸之下,竟然奇跡般地破裂開來。
殘餘的靈力如同脫韁的野馬,瞬間湧入突破的瓶頸口內。曹雲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丹田靈力儲存空間在瞬間擴大了十倍不止。他心中暗自思量,如果將這擴大的空間填滿靈力,所發出的火彈術、風刃術又將擁有何等驚人的威能?而以這種靈力激發的烈火子母釘,又會展現出怎樣恐怖的殺傷力呢?
此刻的曹雲,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渴望與激動。他恨不得立刻將丹田內的靈氣填滿,然後出去大展身手一番。
這個念頭讓他不禁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地洞中回蕩不息。
他手握兩塊靈石,經過一整日的精心提取與凝練,終於將法力填滿至巔峰狀態。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神識和精神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與增強。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地洞之際,一個悲憤交加的女子聲音突然傳入耳中:“朱師兄,你這麼做就不怕被宗門長老發
現嗎?我和唐玲可是內門弟子啊……”
這個聲音異常熟悉,結合女子提到的唐玲和朱師兄這兩個稱呼,曹雲心中已經猜到了外麵之人的身份。
他緩緩閉上眼睛,將神識毫無保留地擴展開來。隻見地麵上,唐玲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嘴裡不斷冒著小指頭般大小的血泡,雙眼瞪得滾圓如銅鈴,原本可愛的臉龐此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