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遂提醒她道:“這去海外做買賣風險可高,尤其我們還想開辟一下未曾到過的國家,萬一被海盜給打劫了,那可就是賠個底掉了,你可得小心了。”
錦霞公主不在乎的說道:“譬如說隻當沒有這份銀子罷了,我來這世間已然僥幸,又有這尊貴的身份作仗,有與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頂多到時候再賺過吧。”
賈環點頭笑道:“你懂就好,不然我總是心裡惦記。有了你這句話,有什麼好生意我也記得叫你一份。”
錦霞公主與賈環高興的說道:“你且去探路,到時候若是真的探了好路,我與大皇子索性就求了父皇,以後叫你拓寬海路也未趕定。”
賈環心思微動,在那裡思謀著這事情是否可行。
錦霞公主與賈環說道:“太上皇與太後原本預備著今年出去微服出遊,備不住也是避一下風頭,好讓皇上不必猜疑於他,也叫那些老臣歇歇心思,隻可惜老太妃一發子病了。太上皇是老太妃養育過的,形同養母,感情自是不一般的深厚,為著老太妃的病情,憂心的連飯也吃不下去。皇上也十分敬重老太妃,我聽母後與鎮國公夫人說起,皇上本無意冊封甄家女,還是老太妃發了話,皇上為著老太妃不必因為這個擔了心思,故此也就順勢留了人下來,果然沒幾日老太妃的病情就好轉了,皇上、太上皇心裡都十分高興,太上皇連出巡這樣的大事竟也不願去了,想必再過些時日再去也未肯定。”
賈環點點頭說道:“這甄家的下場咱們也都是知道的,就是有甄家女進宮又有何用,終究還是落了個抄家的地步,不過是將來蒙了皇恩,換個人襲爵罷了。”
錦霞公主笑道:“也未趕定,如今宮裡穿越了我,宮外穿越了你,許多事情已然變數了,譬如說那位賈女史不也做了南安世子妃了麼,那位王家女不也登堂入室,做了皇上的珍婕妤了麼,隻怕這甄家也變了數。”
賈環卻道:“彆人也就算了,這甄家還是收拾了的好。我們府裡的賈珍與賈寶玉去金陵應考,在金陵見到聽到的,說的都是甄家的荒唐事,不抄了他們,隻恐民怨。”
錦霞公主笑道:“竟是連賈珍那樣的人物都看不下眼去了,可見這甄家都是出了些什麼東西。”
隨後又點頭說道:“所以有些世家,襲的久了,是該好好內部整治整治,不然就得由天家整治了,富不過三代,說得倒也有些道理。”
賈環忙笑道:“若是家風不錯,也該傳家的。”
錦霞公主失笑道:“你與我說什麼,我又不是要整治你的人,你隻管與陛下說理去。”
賈環舔著臉笑道:“咱們如今可是一體的,沒了我你且怎麼賺錢呢,所以有些時候該替我圓圓,也該圓圓的。”
錦霞公主認真的笑道:“說得可不就是這麼檔子事,我倒是險些忘了。”
見賈環仍舊緊張的看著她,錦霞不由得噗呲一聲笑道:“你且怕什麼,那書香世家的禦賜可是現在大明大白的擺在你們祠堂裡的,皇上還能打他自己的嘴麼。”
賈環訕訕的笑道:“所謂物傷其類、唇亡齒寒,我也有些個心驚肉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