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聽見了遠哥兒的話,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哭鬨,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哥哥說的婉寧都懂,隻要婉寧爭取過了,就算是將來與環哥哥沒有什麼結果,我也是安慰的。”
遠哥兒笑著點點頭,兩人複又商量了些什麼,德昭儀是不知道的,隻是看著兩個人咕咕唧唧的一陣好笑,也是為著討好皇後,看見遠哥兒來了倒是高興,要宮女們準備了不少的茶點小吃,等著遠哥兒出來享用。
自此以後,遠哥兒總是借著自己的身份給賈環和婉寧打埋伏,偷偷放了婉寧出來與賈環相會,有時候在上書房,有時候在翡翠山莊,有時候在寧家,有時候在鎮國公府……
婉寧是扮了男裝的,知道的也裝作了不知道,不知道的也都殷勤服侍著,隻知道這位小爺是寧家的子弟,賈環和遠哥兒的朋友,僅此而已。
正巧趕著到了端午節前,那邢二舅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待邢夫人聞信趕來,隻見邢二舅正坐在那裡與邢大舅等人說笑呢,聽見邢夫人過來,趕緊站了起來,特特迎了出去。
邢夫人見兄弟臉上似有風塵,也被曬黑了許多,隻是倒是顯出了堅毅的神情,遂欣慰的說道:“果然進益了,看來這一趟門沒有白出去。”
邢二舅笑著將邢夫人迎了進去上座,囑咐丫鬟道:“將我從外麵帶回來的茶葉沏一壺拿上來。”
邢夫人坐了下來,見邢二舅一家一片光彩照人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看來這一趟出去收獲不小。”
邢大舅早已知機指了一事避走了,屋裡隻是邢夫人、邢二舅與邢小妹,邢二舅的媳婦李夫人見大姑太太回了娘家,特特去廚房吩咐下人準備了幾道邢夫人愛吃的菜式。
邢二舅咧了一張大嘴,隻懂得坐在那裡笑,笑了半日,方才與邢夫人說道:“愚弟自這趟出門,方才知道生意是這般辛苦,把素日沒有走過的路都走完了,可是也收獲不小,這一趟竟是有了五六倍的利潤,隻大姐給我的銀子就翻了幾倍。”
說完,就直直的比了個手勢給邢夫人,也不避諱邢小妹在身邊。
邢夫人聽了甚是訝異,遂直了身子正坐在那裡笑道:“竟是這般賺錢,任是誰能夠想得到呢,比我名下的哪個鋪子都要大賺,這倒是環哥兒給咱們送銀子了。”
邢二舅將邢夫人該得的銀票拿給了她,還要將自己賺的銀子和本錢給邢夫人保管,邢夫人笑道:“你如今已然正乾,我又何必攬事,倒是顯得我多事了,這銀子你賺的不易,斷乎不要再被人給騙了去,叫你媳婦好生保管著吧。”
說完,就要將邢家原先保管在她手上的田產鋪子也還給邢二舅,還是邢二舅正色說道:“大姐且先替我保管保管,待過些日子再說。”
邢小妹也說道:“大姐先勞累著些吧,左就哥哥手裡也有銀子,怕什麼呢。”
邢夫人也是怕了邢二舅先前的荒唐,想了想,也就收了起來,說道:“我先擱起來吧,待過些年給你也不錯。”
邢二舅笑著點點頭,遂與邢夫人說起了外麵做生意時,所到之處的風土人物,談到興之所至,便指了邢小妹笑道:“小妹當初也投了不少銀子進來,我隻說賠了可怎麼好,想不到她的運道倒好,直直賺了幾千銀子回來。”
邢夫人聽了一愣,遂問起了本錢從哪裡來,邢小妹隻是嗬嗬作笑,眼神望向彆處,並不敢作答。
邢夫人轉念一想,瞬間明了:“可是我給你的那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