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帝和誠親王早已迎了上去,行過禮後,少康帝笑對天啟帝:“父皇說的有理,就按您的意思辦。”
天啟帝滿意的看了看他,轉頭厲聲說道:“劉嚒嚒誅三族,犯事的侍衛是從犯,倒也不必這樣,就蒸了罷,叫宮裡的侍衛宮女嚒嚒在一旁看著些,讓她們知道知道今後該怎麼辦差。”
劉嚒嚒和犯事的侍衛們癱軟在地上,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隻在那裡酥酥的臥著,任由錦衣衛將他們給叉了出去。
少康帝恭恭敬敬地在那裡說道:“還是太上皇英明果斷。”
天啟帝不是滋味的看了看他,心道這還是有了疙瘩,今後隻得慢慢解了,當下也不做定論,隻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也就回壽康宮了。
回到宮裡,那太上皇後上官氏見天啟帝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忙忙的問道:“如何?可是將那劉嚒嚒一乾人料理完了?”
天啟帝揮揮手,手下的人眼見不錯的都下去了,隻留了他和上官氏在宮殿內。
天啟帝坐到座位上,唉聲歎氣道:“當初也怪咱們眼力實在不好,竟找了這麼個東西過去照顧遠哥兒,現下可好了,隻怕老三此番是對咱們有了芥蒂了。”
上官氏趕緊坐了過去,安慰道:“太上皇說的哪裡話,老三不是這樣想的。”
天啟帝看著上官氏,苦笑的拍拍她的手道:“也怪我當年,既扶持了老三坐了天下,就應當就坡下驢去江南頤養天年,不理朝務才是,結果我一是怕他心慈手軟,做不了那些老臣的主,想著幫他看著些,二又怕他性子急起來,不管不顧的懲了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老夥計們,寒了他們的心,三又想著自己還是活著的,若是將權利都交了出去,倘或想做點什麼,隻怕就是當年的唐玄宗李隆基一般了,做了太上皇帝等同於坐了天牢,還不如死了的算,結果造成今天的局麵,老三恨我也是該著。”
上官氏笑著嗔怪道:“誰叫太上皇心思這樣的多,又怕兒子被老臣轄製,又怕手下的忠臣被兒子懲治,又想著我們以後,照我說啊,那老三就是個能乾孝順的,看了這些年,竟連這個也看不出來麼,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在民間隻怕就是頂梁的柱子,哪裡還用咱們操心,該放手就放手方才妥當。”
天啟帝笑著點點頭:“還是咱們伉儷情深,什麼都是想到一塊去的,今日我見老三也是長大了,是該放手才對。”
說到這裡,天啟帝緊蹙了眉頭道:“還有一事,老三現下隻有一個遠哥兒,皇後雖懷有身孕,隻怕也不知男女,其他的妃嬪也是隻有那寧才人有一個公主,姚淑女膝下也隻有一女,遠哥兒自那件事後,又是個不說話的,且呆呆的不同常人,這次回來聽說倒是靈醒了很多,但還是不漏一個字,現在看來,若真是老三一直坐著,江山的前景倒是堪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