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
沒想到今天自己就真的落到了她手裡,“福分”這麼快就降臨到了自己頭上。
吳烈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算鎮靜,梗著脖子說道:
“曹主任,這可都是毫無根據的汙蔑啊!我在組織部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為的就是給組織選拔合適的人才。說我和黑惡勢力勾結,簡直是天方夜譚,我平常連那些人都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有往來?買官賣官這種事更是無稽之談,乾部的任用都是經過層層考核、嚴格程序的,我怎會知法犯法?至於說依附山頭,我隻是在工作中正常地和其他領導交流協作,怎麼就被歪曲成這樣了?我一直對組織忠心耿耿,肯定是有人嫉妒我的工作成果,故意陷害我,想要抹黑我的名譽,你們可不能被這些虛假的東西蒙蔽了雙眼啊!”
沒想到曹敏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很有少婦的那股成熟女人味,可這時候的吳烈根本就沒有心情欣賞,甚至覺得她那笑都是笑裡藏刀,不懷好意。
她越笑,越讓吳烈心裡沒底,空落落的。
曹敏:“吳烈,你莫要再做無謂狡辯!你說與黑惡勢力避之不及,那為出現在神山大酒店王有錢兒子的生日宴上?你所謂的正常交流協作,隻是你買官賣官的借口。至於說你依附山頭,熱衷於搞小團體,我相信西江市的zeng治生態環境,你比誰都清楚!你說有人陷害,那你倒是拿出切實證據來,空口無憑的抵賴,隻能讓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在dang紀國法麵前,你的狡辯不堪一擊,我奉勸你不要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吳烈腦袋嗡的一下!
曹敏話裡的指向十分明確:涉黑、買官賣官,熱衷於搞個人小團夥,依附某些勢力。
件件都跟催命符似的。
但自己肯定不能認啊,認了就完蛋。
吳烈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依舊硬著頭皮說道:“曹主任,你說的這些問題,說不定是有人串通好了來構陷我,我在官場多年,難免得罪一些人,他們自然會想儘辦法抹黑我。涉黑項目裡有我的痕跡,那也可能是有人盜用我的名義,我怎麼可能蠢到明目張膽地去和黑惡勢力關聯?那些乾部的晉升,都是他們自身有一定能力和潛力,我隻是正常履行職責推薦,難道隻因為他們有些背景就否定他們的全部?至於和那些被調查的人物有往來,工作中打交道多了,難免被牽連,這就能證明我依附山頭了?我對組織問心無愧,你們僅憑這些疑點就來質問我,是不是太草率了?難道組織就不相信一個多年老dang員的忠誠嗎?”
吳烈的回答,聽上去似乎滴水不漏,不但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還把自己塑造成了被冤枉的形象。
實際上,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這些年從王有錢那以及那些要提拔的乾部身上,到底收了多少好處,
西山區濱江一號168號彆墅裡,那十億左右的現金是怎麼來的?
捫心自問。吳烈自己也不知道濱江一號168號彆墅裡到底有多少錢,他隻是估計應該有10億左右吧。
這些年,每隔幾天自己就要往裡麵提幾箱子現金,望著堆成金庫似的現金,自己從來沒有用過。
其實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作為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部長,其實他在平常根本就不需要花什麼錢,住的彆墅是市委分的,看病有高乾病房,出行有車,吃就更不要說了,隻要你願意每天有應付不了的飯局。
有些時候,吳烈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收那麼多錢乾什麼?
(還是煩請書記們為我催更和點評以及為愛發電,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