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南夷本來就是為了尋回家之路,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明年,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找,何必耗死在這裡?”
“你以為我對南夷爭權奪利的這堆破事感興趣?你以為東島的軍權對我來說算什麼?”
她抬腳就走,“我身邊有多少高手,你心裡清楚,雖然對付不了千軍萬馬,離開東島還是輕而易舉的。這堆爛攤子,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蘇染汐正要掀開簾子離開。
“你想我怎麼幫你?”白玖像是認輸了,起身看過來,無奈道:“你這人脾氣如此暴躁,哪裡像個女人?真不知道他們看上你哪點了?”
“多乾事,少八卦!沒事就吃溜溜梅!”蘇染汐翻了一個白眼,“還有,不是你幫我,而是我在幫你報仇!”
白玖抿了抿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很快,薑川被青鴿五花大綁的丟到了大帳裡,門外還驚動了不少高階將領,聚在一起質疑抗議,其中以那位副將的討伐聲最為嚴重。
“吵死了。”蘇染汐灑出一把刺鼻的藥粉,“再敢廢話,我直接送你們上西天。就像你們說的,正好鏟除異己。”
須臾,外頭漸漸安靜下來,怨怒之氣卻愈發重了。
白玖看向憤怒的薑川,不讚同的對蘇染汐說道:“你這樣做,是在挑釁十萬大軍的權威。”
“我不挑釁,他們能乖乖聽話?”蘇染汐不屑地嗤了一聲,蹲下身撕掉薑川嘴巴上的封條,“你們不都說,軍中是靠實力說話的嗎?”
薑川咬牙切齒道:“你一個隻會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女人,有什麼實力可言?放開我!”
“陸千川就算為了段雪瑤做了些糊塗事,可他和安安畢竟有一雙兒女,一夜夫妻百日恩,絕對不可能殺妻子和女兒!更彆說安安不同於你這般的女流之輩,她很有其母之風,不可能任由陸千川掌控東遙城。”
“東遙城淪陷,你不相信我可以,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薑以安嗎?”蘇染汐猛地攥住他的脖子,譏諷道:“收起你這張虛偽的嘴臉吧!說什麼東遙舊部,說什麼忠心耿耿,你們過去或許忠於東遙侯府,可是薑以安的母親死後,你們的心思就野了。”
“如果今日換了當年的東遙侯爺身陷囹圄,不管是真是假,你們這幫忠心的兄弟一定會冒死查探,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今你卻對薑以安的死活置之不理,不是盲目相信陸千川的人品和薑以安的實力,而是你擔心右將軍和外頭那幫蠢蠢欲動的將領們會趁機奪權。”
“你也是貪權之人,想要在未來的東島占據首位,所以不甘心這個時候為了舊主的女兒冒險離開,將後半生的榮華富貴拱手讓人。”
“胡說八道!”薑川臉色驟變,掙紮著要站起身,“我薑川的命都是先侯爺給的,我的權力是老元帥給的,所以,守護安安是我的使命。隻是,如今大敵當前,身為東島老將,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為了私欲離開東島。”
“你有沒有腦子?”蘇染汐厲聲斥道:“陸千川為什麼要暗中控製東遙城,你不知道嗎?海盜軍為什麼能在蕭家軍的重重包圍下跨越萬水千山潛入到苦寒低穀,你看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