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依然歎了口氣,她知道,這件事,最終還是得她來解決。她拿出手機,開始四處打電話借錢。她的工資並不高,這些年給弟弟擦屁股,已經讓她負債累累。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看著父母被那些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吧。
經過一番努力,吳依然終於湊夠了錢,把那些高利貸的人打發走了。她回到家,看到父母鬆了一口氣,而弟弟卻依然沒有回來。她知道,這個弟弟,已經徹底讓她失望了。
晚上,吳依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想著弟弟的種種劣跡,心裡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她不明白,為什麼弟弟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本不屬於她的責任。
其實,吳依然也曾試圖改變弟弟。她給他找過工作,給他報過培訓班,甚至給他介紹過女朋友,可是,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弟弟總是說,他不喜歡這份工作,不喜歡這個城市,不喜歡這個女朋友。吳依然知道,這些都是借口,他真正不喜歡的,是他自己。
她記得小時候,弟弟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可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變得越來越叛逆,越來越不負責任。每一次闖禍,他總是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從不反思自己的錯誤。吳依然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父母對他的溺愛。
從小到大,父母對弟弟總是百依百順,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都會儘力滿足。而對她,卻總是嚴格要求,希望她能夠成為一個懂事、獨立、有擔當的人。吳依然知道,父母是愛她的,可是,這種愛,卻讓她感到沉重和壓抑。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束縛在籠子裡的小鳥,渴望自由,卻又無法掙脫。
而現在,這個籠子,又加了一層枷鎖。她不僅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還要為弟弟的人生負責。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永遠無法停下來的陀螺,被生活的鞭子抽打著,不停地旋轉、旋轉……
第二天,吳依然向公司請了假,開始四處尋找弟弟。她去了他常去的那些地方,問了他的那些朋友,可是,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她知道,弟弟是故意躲著她的,他不想麵對這個現實,不想承擔自己的責任。
晚上,吳依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看到父母依然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她知道,他們也在擔心弟弟,也在為他的未來發愁。可是,他們又能做什麼呢?他們已經老了,沒有能力再為他遮風擋雨了。
“依然啊,你弟弟他……”母親欲言又止。
“彆說了,媽。”吳依然打斷了她的話,“我會找到他的,我會讓他回來的。”
吳依然知道,這句話,不僅是對父母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她必須找到弟弟,讓他麵對現實,讓他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否則,這個家,就真的要散了。
又過了幾天,吳依然終於在一個小賭場裡找到了弟弟。他看起來很憔悴,眼睛裡布滿了血絲,胡子拉碴,整個人就像一個流浪漢。看到姐姐,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跟我回家。”吳依然冷冷地說。
“姐……我……”吳誌源囁嚅著。
“彆說了,我不想聽。”吳依然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