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宋勇一邊喝著茶,一邊抽著煙,朱紅民坐在宋勇對麵。
“宋局,您就不管一管,任憑世平胡鬨?”朱紅民問道。
宋勇抽了一口煙,輕輕的把煙灰磕在了煙灰缸裡麵,淡淡的道:“鬨一鬨也沒什麼不好。”
朱紅民:“........”
看著麵前淡定的宋勇,朱紅民心中升起深深的無力感。
他真是一步踏錯,萬劫不複,上了宋家父子的賊船。
“怕了?”
宋勇笑著問朱紅民。
“宋局,您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本就是在踩鋼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一旦踏錯,那就是萬劫不複。”
朱紅民道:“難道我們不該小心一些,為什麼要這麼肆無忌憚的?”
“小心?”
宋勇哈哈一笑:“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那還當什麼壞人?”
“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的永遠都是好人,壞人始終都是肆無忌憚的。”
宋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著道:“我們當壞人,不就是為了肆無忌憚,為了讓自己活得更舒服,更開心?”
朱紅民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宋家父子真不愧為一丘之貉,宋勇真的是把壞人這兩個字理解透了。
他朱紅民小心翼翼的,心驚膽戰的,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隻能這麼一步一步被逼著往前走,可宋家父子卻沒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反而理直氣壯的。
宋勇都是這麼一個心態,還指望宋世平能有所收斂?
也難怪宋世梅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囂張,甚至出手傷人了。
朱紅民還一直覺得昨晚上的傷人事件是宋世梅的一時失手,現在看來,哪兒是什麼失手,那就是宋世梅肆無忌憚,目中無人,人家是真的敢傷人,而不是失手。
“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宋勇給朱紅民倒了一杯茶,笑著道:“我能在金江這麼多年安然無恙,靠的可不僅僅隻是肆無忌憚,一個小醫生,翻不了天。”
宋勇的話音剛剛落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位小警員推門走了進來:“宋局,朱隊,周局和吳老來了。”
“周局?吳老?”
宋勇眉頭一皺,問:“哪個吳老?”
“醫科大的吳耀林吳教授。”
聽到醫科大三個字,宋勇的眉頭就是一皺,瞳孔下意識的一縮,然後看向朱紅民。
朱紅民滿臉茫然,很顯然,朱紅民之前並不知情。
但是吳耀林的到來,讓宋勇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畢竟他們和醫科大沒什麼交集,真要說唯一的交集,那就是剛剛被帶回來的陳陽了。
陳陽是醫科大附屬醫院的醫生,吳耀林是醫科大的教授。
宋勇還在猜測,又有警員小跑了過來:“宋局,朱隊,衛健委的田主任來了。”
“衛健委?”
宋勇臉色再次一變,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鎮定了,而站在一邊的朱紅民同樣臉色凝重。
先是吳耀林,緊接著是衛健委,這兩個和他們警局之前毫無交集,沒有怎麼打過交道的在這個時候紛紛前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