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念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汐靈憤怒的眼神和李紈囂張的麵孔,這兩幅畫麵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無比的煩躁與不安。
“汐靈姐姐,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嬴念念在心中默念著,她希望有一天,能夠親自聽到汐靈講述那段被囚禁的日子,以及她內心的掙紮與變化。
翌日。
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大廳之內,為這凝重的氣氛添上了一抹溫暖的色彩,卻似乎難以驅散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壓抑。
嬴政與贏念念等人緩步步入大廳,目光如炬,審視著跪在地上的李家父子。
李誠守身著官服,卻已顯得狼狽不堪,背上那一捆荊條更是刺眼,而李紈,此刻也低垂著頭,雙手被捆,眼中全是恐懼與不安。
負荊請罪?有意思。
“陛下!”李誠守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連連磕頭,額頭幾乎要觸碰到冰冷的地麵,“下官帶著逆子前來請罪,還請陛下責罰。”
嬴政的目光如同利劍,直視著李誠守,聲音低沉而有力:“責罰?若我要你這兒子的性命,你又當如何?是舍得還是不舍得?”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大廳內炸響。
李誠守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深知,嬴政的言外之意,是對他作為父親,對李紈過度溺愛與縱容的嚴厲批評。
李誠守頓了頓,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鬥爭。
最終,他輕顫著聲音,艱難地回答道:“陛下……下官鬥膽,若您真的要逆子的性命,下官願意以命相抵!”
這句話一出,大廳內一片嘩然。眾人都被李誠守的“深情厚意”所震驚,同時也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他作為一個父親的失敗與悲哀。
嬴政冷笑一聲,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與無奈。
他明白,李誠守的回答雖然看似深情,實則是對責任的逃避與推諉。
一個真正的父親,應該教會兒子如何承擔責任,如何麵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一味地庇護與縱容。
“李誠守,”嬴政的聲音冷冽如冰,“你身為郡守,本應是百姓的楷模,卻在家事上如此拎不清。你的溺愛,不僅害了李紈,也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與期望。”
李誠守聞言,臉色更加慘白,身體幾乎要癱軟在地。
他深知,自己的失職與錯誤已經無法挽回,隻能默默承受著嬴政的責備與失望。
大廳內,氣氛更加凝重。眾人都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贏念念在一旁靜靜觀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心中暗自思量:這對父子,倒是將苦肉計演繹得淋漓儘致,隻可惜,在真正的權力與智慧麵前,這些雕蟲小技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嬴政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沉聲道:“既然你有如此請求,朕便成全你!”言罷,目光如炬地轉向李紈,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李紈,你說呢?我們想聽聽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