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吳宣聽人提過一嘴,張家有什麼大事兒的話,都要請這位老爺子過去給掌掌事兒的。
張大年在張誌剛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的就是略帶抱怨的說道:“我倒是想去你家找你,可是我找的到你的人麼?”
上來就被訓斥了一頓,張誌剛也有點尷尬,自已確實是有好多天沒怎麼回家住了,多數時候還都是住在大隊部這邊。
張誌剛尷尬的笑了笑,直接就把這個話題給岔開了,問道:“四叔,你這過來是有什麼事兒麼?”
聽到張誌剛說到這裡,張大年正色道:“誌剛啊,四叔這些年沒求過你什麼事兒吧?”
張誌剛還有在一旁的吳宣一聽,這事兒肯定不簡單了,要不然張大年不會這麼說話的。
“沒有,沒有,四叔您有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就行了。”
張誌剛明知道張大年說的事兒難辦,但是也得這麼問下去。
張大年盯著張誌剛的臉表情嚴肅的看了一會兒,突然就歎了口氣說道:“誌剛啊,四叔想求求你,看看今年能不能幫幫大國他們一家,分糧的時候能不能給他們家點便利.....”
吳宣聽到張大年的話,頓時明白張大年過來是為誰說話的了。
下鄉這麼久了,現在吳宣對紅河大隊的大多數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家庭。
這個張大國家就是比較特殊的一戶。
張大年和張大國雖然都是同一個輩分的人,但是兩人的年齡差的不少。
張大年已經七十多歲了,而張大國隻有四十多歲,還不到五十歲。
張大國家裡麵的主要難處就是張大國早些年乾活兒的時候不小心把腰給傷了,自從那以後就乾不了什麼重活兒。
要是家裡就這麼一個病號也就不算什麼事兒了。
紅河大隊上千人裡,因為常年乾農活兒腰不好的人太多了。
但是張大國家裡麵還有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傻兒子,一個半尖不傻的閨女,就媳婦兒一個正常人。
之前吳宣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就懷疑,這一家可能是基因有些問題。
他們家那個傻閨女還能跟著張大國媳婦兒稍微乾一點活兒,傻兒子是一點勞動能力都沒有。
聽到張大年的話,張誌剛也有些為難,畢竟整個紅河大隊,要是困難像張大國家這種情況的家庭還是有幾戶的。
平時大隊在乾活兒上麵已經照顧不少了。
要是再在糧食上麵照顧的話,到時候估計會有很多人不滿了。
張大年看到張誌剛沉默了半天都沒有說話,歎了口氣語氣沉重的對張誌剛說道:“誌剛,我知道你這事兒為難,但是這畢竟是一家人,以前大國跟你關係也挺好的,你該幫還是要幫一把啊。”
說到這些事兒,屋裡的氛圍就有些沉重了,張誌剛也跟著歎了口氣說道:“四叔,你放心吧,我會想想辦法的。”
“哎,你儘力就行了,也不用太為難,都是他們的命啊。”張大年說著就扶著拐杖站了起來,然後顫顫巍巍的往外走去。
張誌剛看到張大年要走,就趕忙上前扶著張大年出了門。
吳宣和馬有蓉也跟著張誌剛將人給送到了大隊部的門口。
“哎,你們看,這難事兒就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