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望那老小子是不是找你帶人上山打獵?”馬大山問道。
“是,隻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成,不錯,沒亂答應。”馬大山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答應就對了,憑啥他一句話就是讓我們帶人,又不是我們小隊的。”二娃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吳宣其實也能理解,二娃子和馬大山的這種想法。
其實大隊為各種事兒打架也是十分常見的。
不光是小隊之間打,各個村民小組之間的打。
在這個體係下,人們的認同感總是降級的,當大隊之間打架的時候,他們就認可自已是紅河大隊的一份子。
當小隊成員之間打架的時候,他們就是認可自已是小隊的一份子,而不覺得自已是紅河大隊的一份子,不應該打這個架。
“嗯,我肯定不能答應,上山帶一個拖油瓶不是那麼簡單的。”吳宣笑著說道。
跟馬大山和二娃子又扯了幾句上山的事兒,吳宣就跟兩人分道揚鑣了。
回到家,吳宣躺倒在炕上,今天就什麼也不乾了,打算養精蓄銳,明天上山之後就沒有辦法好好休息了。
“隊長,我的事兒怎麼樣?”蔣仁看不上吳宣。
隻不過找到了胡東望後,在胡東望的勸說下,他還是打算找馬大山好好學一下。
“沒戲了。”胡東望陰沉著臉回答了蔣仁的話。
“啊?沒戲了?”蔣仁急忙追問道,可彆沒戲,沒戲自已怎麼上山。
胡東望沒好氣的說道:“那一個兩個王八犢子都不肯帶你,就是怕咱們小隊出一個獵人,你得好好乾,給我做出個樣子來。”
胡東望現在就是為了賭這口氣,乾脆就不管什麼蔣仁的死活,反正吳宣能乾,你為啥不能乾。
蔣仁又不是自已的村裡人,又不是自已的親戚,這要是給自已胡家人送上山出點事兒,唾沫能淹死自已。
蔣仁出事兒不出事兒,根本就不在胡東望的考慮範圍內,現在胡東望就想堵著一口氣,你看我沒有你們帶能不能有個獵人出來。
“放心吧,隊長,這點事兒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蔣仁一聽,沒有人帶就沒有人帶吧,那個吳宣都能行,自已憑啥不能行。
“嗯嗯,不錯,這些知青裡麵我就看你行。”胡東望滿意的拍了拍蔣仁的肩膀。
然後對蔣仁說道:“走,我給你拿家夥去,上山必須得選點好家夥,到時候你給我整頭野豬啥的回來,也讓我長長臉。”
蔣仁一聽家夥兒隨便選,立馬跟在胡東望的後麵進倉庫開始挑選家夥。
隻不過蔣仁明顯是想到了,胡東望這個小隊的家夥兒幾乎都是破銅爛鐵,好東西要不在大隊手裡,要不在民兵自已手裡。
至於吳子明的小隊,那純屬是個意外,誰讓小隊有一個從隊伍裡麵下來的倉庫保管員呢,將那些家夥兒保養的很好。
蔣仁對這玩意兒也不懂,最終從一堆破銅爛鐵裡麵,選了兩個看著還不錯的家夥,心滿意足的回了知青院。
在知青院跟人炫耀小隊長胡東望剛給自已配的家夥兒,明天自已上山非得打回來大家夥給眾人看看。
吳宣在家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傍晚,等吳宣從炕上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就隻剩一點點餘暉照著吳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