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算什麼。
霍斯年冷笑一聲，胸口抑鬱的火焰熊熊燃燒，燒著想把她撕碎的惡欲邪火，卻又被殘存的理智澆滅。
林之之窩在他的懷裡，仰著頭，巴掌大的精致小臉直勾勾的望著他，殷紅的唇瓣吐露出來的字眼卻又是如此的涼薄刺骨，
“是我追的他，在學校。”
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她和彆人在一起……就在他眼皮底下？彆人怎麼配？怎麼能配的上她？
她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鋼針，深深的攪亂著他那緊繃的神經，拉扯撕裂的鈍痛感讓他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把她撕裂。
“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我的，你隻是不願意承認。”
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是她不願意給他機會，是她不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無數個夜晚，排山倒海般的濃烈情感快要把他吞沒，可她呢？
連一個剖析感情的告白機會都不給自己。
林之之察覺到眼前男人的異樣，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我當然是喜歡你的，隻是……”
騙子。
都是假的。
霍斯年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從她的白大褂裡拿出了黑色的對講機，放在她的耳畔，放軟了聲音沉聲道，
“你和他分手，現在就和他說。”
林之之隻覺得他是個瘋子，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道，
“霍斯年，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責罵，再次開口道，
“說不說？”
“不說！”
眼看著她拒絕，攥著對講機的手越捏越緊，用力到指腹微微泛白，直到機身被捏出細微的脆響，
“你就這麼喜歡他？”
林之之還未從剛才被他戲弄的憤怒中緩過來，整個人情緒上來，犟的就想和他說反話刺激他，
“對，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歡他我……唔……”
霍斯年呼吸一滯，最不願聽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是那麼的刺耳。
小未婚妻沒心沒肺的回答讓他本就焦慮的神經更加鈍痛，這種自取其辱的感覺，真的很難不讓人發狂。
他後悔了，不該問她這個問題的。
從最開始的時候心口就繚繞著難以忍受的痛楚，現在被無限擴大，疼的他握緊了拳頭。
死一般的短暫沉默過後，男人伸出手，溫熱的指腹緩緩劃過她的臉頰，控製著力道碾過她的唇瓣，扣住她的下齒，態度冷硬道，
“不想在這種地方被逼著做的話，現在就和他說分手。”
說這，霍斯年調頻按下了對講機的錄音鍵，威脅似的放在了她的唇側。
不知道是哪一點刺激到了林之之，是男人過分的舉動，威脅的話語，抑或是撩撥極具侵占性的動作，她的內心升起一股無力感，壓抑的呼吸從唇齒間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