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身子緊繃，雙腿更是繃直，不敢動一下。
裴寂知道她在羞澀什麼，無非是他身體的變化。
“起來怎麼弄？”裴寂大膽的話語讓空氣都凝滯了。
雲歡整張麵容，包括脖頸耳垂都燙紅了起來。
她又氣又羞，抬手砸了一下裴寂的胸膛。
“你在說什麼？”她嗔怪。
裴寂笑著，這是正常反應而已，他臉皮厚，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害羞的話我這裡有帕子，可以蒙住你的眼睛，讓你什麼都看不見。”
裴寂給雲歡提建議，好像蒙住她的眼睛，她就不會害羞一樣。
雲歡：.......
她有些無語。
這裡這麼黑，她的眼睛本來就什麼都看不見，裴寂的提議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需要。”她沒好氣回了一句。
裴寂垂眼一笑，“真的不要？”他故意逗弄雲歡一樣。
“不要。”雲歡倔強道。
“也行，睜著眼睛可以看清楚一些。”裴寂點頭幽幽道。
話落，他枕在腦袋後的手伸展出來，直奔雲歡衣襟。
雲歡覺察到不對勁時，衣襟絲絛已經被挑開，有些涼意襲來。
“你做什麼？”她心下一驚，抬起手捂住胸脯。
她全身的力道都撲在裴寂身上，本來有手支撐胸膛還可以分散些重量，這會雙手鬆開捂住身子，全身重量便壓到了一處。
裴寂吃痛，身子微躬，呻吟一聲。
“不要亂動。”他眼尾掛上了殷紅，隱忍克製的聲音。
聽他語氣有些痛苦，雲歡頓住，一動也不敢動。
她不是故意的。
裴寂不會傷到了吧？
這不關她的事，都怪裴寂太過胡來。
裴寂撂開撚在手中的絲絛，支起她身子，緩出一口氣。
“你忘了昨晚說的話？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問我做什麼？你說我做什麼？”裴寂聲音有些低落，還有些生氣。
想來是因為雲歡剛剛亂動，差點傷到他。
雲歡捂著身子不放，“不行。”她堅決道。
裴寂眉目凜然了幾分，“你說不行，怕是不管用。”
他早就想用自己的身份和雲歡纏綿，如今怎會錯過。
“裴鈺會發現的。”雲歡搖頭拒絕，語調有些可憐害怕。
裴寂譏笑而過，就算裴鈺發現了，他又能耐他何?
“我不弄出痕跡就是了。”裴寂鬆了口。
雲歡還是拒絕，“不行，我不能和你......”
“囉嗦！”
雲歡拒絕的話沒有全說完，裴寂有些不耐煩了，將她身子拉下來，吻落在脖頸間。
雲歡推搡的力道對裴寂來說不值得一提。
蜉蝣撼樹！
雲歡咬著唇，抬頭環視左右。
裴寂既然決定這樣做，想來四周清理過了。
“不會有人看見的。”裴寂安撫她慌亂的內心。
雲歡咬著下唇，一字不發。
裴寂也不在意，現在不願意不要緊，馬上就願意了。
晚上的雲歡啥樣子，他最是清楚不過。
夜風習習，寒冷刺骨，亭台裡的兩人卻不覺得森寒。
裴寂怕雲歡受涼，特意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還貼心蓋上墨色狐裘大氅。
雲歡衣衫還未褪下，卻掉出來好些珠寶首飾，裴寂驚了一下。
“嗯？”他隨後一撈，是一枚金簪。
指腹從金簪銳利的一端撫過，柔和蘊滿情意的眸子頃刻間轉變了。
雲歡想殺他？
這是裴寂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