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裡扔著雲歡的披風,得處理掉。
隨風點頭,大人調戲二奶奶的功夫,他已經將話都問明白了。
他們並未看清刺客的長相,甚至連她穿什麼顏色的衣衫都沒有看清,隻知道是個女人,有披風。
這個披風確實得及時處理掉。
裴寂抱著雲歡朝鸝院走去,路上所遇到的丫鬟暗衛,無一不是垂低下頭去。
他們沒有多想,隻看雲歡身上蓋著裴寂的墨黑色披風,以為大爺起了興致,將她打暈擄去折辱。
裴鈺聽見府宅中有刺客,害怕雲歡出什麼事,第一時間趕回鸝院。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他怔愣了一下。心裡真的起了懷疑,那刺客不會就是雲歡吧。
他心中猜忌,又不想把雲歡的路堵死,並未聲張,熄了燭火,走出鸝院吩咐親信之人去找雲歡。
他站在原地心裡有些糾結,那刺客若真是雲歡,她是要做什麼?
跑到母親院子偷聽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嗎?
裴鈺垂著眼,思緒萬千,再一抬眼便看見裴寂抱著昏迷不醒的雲歡回來了。
女人隻著單薄衣衫,領口半開,蓋著裴寂的披風。長發淩亂散落垂下來,有種蹂躪後的美。
“你對她做了什麼?”裴鈺眉眼淩厲。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連雲歡在裴府有內應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是裴寂帶走了她。
裴寂眉眼含著笑意,未出聲說話,但是那歡愉眼神說了一切。
裴鈺拳頭硬了,他不過是臨時離開了一陣,裴寂竟會見縫插針帶走雲歡。
“把人給我。”
裴寂想抱著雲歡走進房間去,裴鈺擋在麵前不讓,伸出手臂討要雲歡。
裴寂止步,藐視眼神睹過裴鈺。
“讓開!”他冷聲命令。
裴鈺很不滿他的態度,貿然帶走雲歡也便罷了,現在還這副樣子。
裴寂是真以為他不會反抗,會一直容忍嗎?
“把人給我,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裴鈺危險的語氣和口吻。
裴寂斜眼審視過裴鈺,“她的身份特殊,你確定要感情用事?”
明明昨天裴鈺的態度變了,怎麼這會又變成了這樣?
是真的愛雲歡,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
“感情用事的人是你。”裴鈺譏諷出聲。
裴寂想騙他退出,自己帶走雲歡藏起來,想都不要想。
他不會上當!
裴寂瞳仁波動,看來裴鈺是真愛上雲歡了。
可是裴鈺怎麼就對雲歡情根深種了?
這才一個多月而已!
“這是我的計劃。”裴寂冷冷一句,錯開裴鈺走進鸝院去。
裴鈺咬牙切齒,冷眸凜掃過下人,警告他們若是敢去通風報信,他定不會放過。
下人們齊齊垂低下頭去。
裴鈺拳頭緊攥又鬆開,跟了進去。
“雲歡是我的夫人,她的身份特殊,我自會處理好,不勞煩兄長出手。”
在裴寂快進裡屋的時候,裴鈺又擋在了眼前,直接上手去搶雲歡。
他很少叫裴寂兄長,此番出聲也是在揶揄諷刺。
麵對他的搶奪,裴寂根本不鬆手。
“不麻煩,身為兄長,理應為你們鋪好所有路。”裴寂唇瓣微彎笑著,一點都不惱,順著裴鈺的話笑道。
他站在燭火下,嘴唇上的咬痕完全暴露出來。
裴鈺神色有些不對了,自動腦補裴寂欺負狠了雲歡,雲歡失控咬傷她。
“不需要。”他淩聲拒絕。
話落上前一步,雙臂穿過雲歡身體,用力從裴寂懷中將人搶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