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裴鈺雙眉一瞬間皺了起來，難以置信看向裴寂，詫異反問。
看他的樣子，不是很相信裴寂的話。
雲歡是雲家的小庶女，雲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份是很明確的，怎麼就不簡單了？
裴寂不回答，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長指點了點，示意裴鈺好好看看吧。
裴鈺看著裴寂，抱著懷疑的態度拿起信封，打開翻看，沒一會瞳孔驟大。
“這不可能！你從哪查到的？”
裴鈺將信拍在桌上，音調因為不可置信透著些許慌亂。
裴寂瞥了他一眼，唇角譏誚，“京城所有人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間，你問我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裴鈺提著的心在聽見這話後徹底亂了。
裴寂手中有京城最大的情報組織，所有人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所以這信上寫的是真的？
那怎麼辦？
雲歡怎麼會跟前朝扯上關係？
“......雲歡不能留。”
在裴鈺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裴寂從他手中抽走那封信，揉成一團緊緊握在手中，麵露凶光道。
裴鈺瞳孔皺縮，麵上爬上一層痛苦。
他好像舍不得雲歡去死。
他眼底起了考量，不知想到了什麼眸眼一亮，看向裴寂。
“不行，她必須死。”
裴寂打斷他的話。
他眼神堅定，閃過戾氣，看著心狠手辣不留一絲情麵。
裴鈺未出的話語因為裴寂的冷厲神色全數吞咽了回去。
他一瞬不瞬盯著裴寂，看他狠厲神色不像是演的，有點為他的絕情感到悲哀。
前兩天還為雲歡與他爭個你死我活，設計讓自己受傷以此來裝可憐博取同情，可一出事情便毫不留情地處理掉她。
“你真的能狠下心？”裴鈺目不轉睛盯著裴寂，不放過他的任何神色。
裴寂依舊是那個堅定狠厲的眼神，看著裴鈺，“她不死，讓有心人查出來，整個裴家都得牽連進去。”
裴鈺瞳仁波動震顫，裴寂說的是實話。
他滿目糾結，事情發生的太快，他根本接受不了。
白天跟他親吻恩愛的人，晚上就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怎麼能接受？
對她的感情怎麼能突然間戒斷。
“不讓人發現就好了。”他似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裴鈺這邊處理好了，裴寂站起身要去處理彆的事，不想聽裴鈺一聲嘀咕。
他並未聽真切，隻依稀聽見他說不讓人發現。
裴鈺長睫掩下去，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沒什麼。”
裴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裴寂不是要跟他爭雲歡嗎，正好借這個機會將雲歡救下來藏起來。
這樣她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裴鈺心裡有了決定，立馬站起身要離去。
“你最好知道這件事的後果，要是不幸敗露彆說你一個將軍，就是裴國公府都保不住。”
裴寂怎會看不出裴鈺的想法，一句話打壓住他。
裴鈺腳步頓住，回頭看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