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拿下張角,平定冀州黃巾之亂幾乎就已經完成了。
然而,就在此時,觀察戰場的盧植忽然發現了一絲異常的情況。
那些原本護衛在張角中軍撤退路線的黃巾軍忽然不跑了。
一隊隊士兵有條不紊的組成了一個個方陣。
將張角中軍的車駕保護在了中間。
且在最前麵的位置,一名名手持大盾的士兵將盾牌相連,組成了一麵盾牆。
看到這一幕的盧植頓時眉頭一皺。
不過轉念一想,盧植又舒展了眉頭。
十幾萬黃巾軍,不可能都是流民。
張角身邊的親衛有一些精銳也不足為奇。
不過充其量也就是一般的水準而已。
麵對精銳的漢軍騎兵,這種阻攔根本就是無用。
然而,就在盧植剛剛放下心來的時候,異變突起。
就在衝鋒的兩股騎兵合成一股準備衝擊張角中軍車架周圍的盾陣的時候。
一張張強弩從盾陣的後方架在了盾牆上。
下一秒,強弩發射。
衝鋒當中的騎兵頓時被一輪騎射,隨後便是人仰馬翻。
高崗上的盧植頓時瞪大了眼睛。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第一輪的騎射過後,第二排的強弩手端著強弩架在盾牆上,又是一輪騎射。
隨後是第三輪,第四輪。
替換下去的強弩手在後麵將弩箭上膛。
而前方上膛完畢的弩手則是一波接著一波的騎射。
前麵的漢軍騎兵剛剛被射落,後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漢軍騎兵就再次被射落。
一茬接著一茬。
宛如被割倒的麥子一般。
“這......”
盧植頓時大驚失色。
然而這個時候的盧植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反觀張角的車駕旁邊弩陣當中。
麴義站在陣中從容不迫的指揮著先登營的強弩手。
“哼,盧植,定叫你有來無回!”
麴義的身後,和麴義同在陣中的李儒在看到先登營的表現的時候也是十分驚訝。
驚訝於段羽的?麾下如今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用兵強馬壯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雖然這一戰是有心算無心,但眼前之人的表現足以驚豔。
麴氏乃是涼州大族,這一點李儒和董卓身在涼州多年自然清楚。
隻是沒想到麴氏當中,竟然還有如此驍將。
看樣這漢軍的騎兵陣型已經大亂,李儒看向了身旁的麴義道:“麴將軍,差不多了,可以讓另外兩位將軍出兵了。”
麴義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麵朝身後早已經準備妥當的張繡還有郝昭兩人揮舞令旗。
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郝昭還有張繡兩人在張角車駕不遠處看到了麴義揮舞的令旗,隨後轉頭看向了賈東。
賈東點了點頭。
“殺!”
“殺!”
兩人各執兵器,帶領著早已經準備的一千騎衝入了戰場之上。
在強弩還有忽然加入的騎兵衝擊之下,盧植麾下已經混亂成為一片的騎兵頓時被衝擊的四散奔逃。
高崗之上,看到這一幕的盧植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明明眼看著勝利在望。
怎麼忽然情況就直轉直下了。
六千騎兵,就這樣潰散了?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
前一秒在清河平原上還被如同攆鴨一樣的黃巾賊兵這個時候見到潰散的漢軍騎兵,也都開始痛打落水狗。
“將軍!”
盧植身後的親衛軍侯提醒盧植:“那股騎兵殺過來了將軍。”
“快撤吧。”
此時盧植身邊隻有數百名親衛騎兵。
眼看著戰局已經不可扭轉,盧植也隻能下令撤兵。
“撤兵,撤兵!”盧植下令道:“折返廣宗城,先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