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熱鬨的商業街道上,全季酒店那充滿現代感的建築矗立其中,門口人來人往,人流如潮水般湧來。
遠遠望去,隻見人頭攢動,熱鬨非凡,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熱鬨的氛圍所感染,變得格外活躍。
吳蘭靜靜地坐在包間裡,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身上,她正專注地傾聽穆小吉娓娓道來江程煜在昆城的來由。穆小吉一臉平靜,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憂慮。
“小魔獸和洛錦溪他們過來昆城給宋文軒手術後,他回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穆小吉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用詞。
吳蘭心中明白,卻故作姿態,微微皺起眉頭問道:“變了一個人?你感覺他哪裡變了?”
穆小吉言簡意賅地吐出幾個字:“謹小慎微。”
吳蘭疑惑地重複道:“謹小慎微?”
“嗯!我知道穆媽媽不能接受我們的關係,一直在排擠他,也知道他受了不少委屈。”
穆小吉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可是,最讓人不解的是他得了夢遊症。”
吳蘭不禁一驚道:“夢遊症?他怎麼會這樣?”
“開始,他的舉動我不明白,還特彆給他做了相關夢遊症的檢查,結果也沒什麼。”穆小吉說著,眉頭緊鎖,顯得有些困惑。
吳蘭越發糊塗了,追問道:“結果不是夢遊症嗎?”
穆小吉點點頭,繼續說道:“檢查結果是正常的,但是他晚上還在夢遊。
那天晚上他說:‘臭寶,爹爹也很想你,但是爹爹有爹爹的苦衷。你要體恤爹爹才對,乖乖聽媽媽和奶奶的話;
每天晚上你都這麼鬨,總有一天奶奶和媽媽都不喜歡你啦!”穆小吉說到這兒,眼神黯淡無光,一臉懊惱。
吳蘭瞬間明白了,在醫院那段時間,穆小吉的兒子出生後確實特彆鬨,每天晚上江程煜都抱著睡。
就連他昏迷沉睡的那些天,臭寶都是在他臂彎裡才安生的。吳蘭沒有說破,隻是靜靜地看著穆小吉,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我當時很衝動,沒有顧及他的狀態,一個耳光把他打醒了。我問他臭寶是誰?
他苦苦哀求要給我解釋,我當時已經失去理智。拿出結婚證撕毀了,還了他自由身。”穆小吉聲音有些顫抖,臉上滿是自責。
“那天晚上他穿著一身睡衣赤著腳撞碎玻璃桃之夭夭,他什麼都沒有拿,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昆城的。短短幾天不見,他儘消瘦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吳蘭心中呢喃:“那就對了,他對那個孩子用情至深,不瘦才怪呢!”
穆小吉激動地說道:“吳蘭,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打擾他生活,我隻想偷偷看看他;看看他的愛人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小魔獸跟著她會不會幸福?”
吳蘭一臉奇怪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哦,原來穆小吉一直以為江程煜背叛了他;所以才撕毀結婚證還他自由身的。嗨,江程煜啊江程煜,說你什麼好呢!”情不自禁搖了搖頭。
穆小吉自嘲道:“吳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
吳蘭忙擺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我覺得,你應該給江程煜一個解釋的機會,將來有什麼誤會,你至少心裡不會有太多的遺憾不是。”
穆小吉聽到吳蘭與洛錦溪相似的話,心中一陣觸動,覺得自己那樣對小魔獸好像太衝動了。
“吳蘭,你也覺得我對小魔獸過分了是吧?”
吳蘭苦澀一笑道:“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挺不容易的,應該彼此多些信任才對。”
穆小吉聽到吳蘭的話,陷入了沉思,思緒在腦海中不斷盤旋,回憶著與江程煜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五味雜陳。
吳蘭看著穆小吉一臉哀愁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
她伸出手輕輕扶在穆小吉的肩膀上,語氣溫柔地安撫道:“好了,彆難過了。我幫你找到他,你帶他回家好好照顧他。”
穆小吉聽到吳蘭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吳蘭話裡的意思。
他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吳蘭,吳蘭起身緩緩拿起那束鮮花,臉上帶著安撫的笑容,轉身朝著房間門口離去。
吳蘭手捧著鮮花從全季酒店走了出來,徑直走向停車位,坐進了那輛威嚴莊重的警車裡。
車內,吳蘭將鮮花放在一旁的副駕駛座上;掏出手機,熟練地找到洛錦溪的電話撥了過去。
此時,洛錦溪正像往常一樣巡查著自己管轄的區域,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吳蘭。
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漫不經心地接通道:“喂,今天你很閒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