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開心道:“師傅,您老人家還真來了呀!”
秦燕娟和周靜一同走近吳蘭,七嘴八舌地問:“吳蘭,還疼嗎?”
秦燕娟一臉委屈模樣:“哎呀,瞧把我家小美女的臉蛋擦傷的,沒人要怎麼辦?”
周靜輕笑道:“你瞎操什麼心你,這裡不是有一個癡心不改的人等著的嗎!”
吳蘭的目光沒有看向重傷的翟明浩,而是看見姐妹花兩個過來,就默默走去翟明浩身邊,給他調整著躺久的身體和輸液的穆小吉身上。
邢中興關心道:“你們兩個這次因辦案工傷,特給你們記三等功以示慰籍。”
吳蘭回應:“謝謝師傅。”
“謝謝邢隊,那些亡命之徒抓到了嗎?”
邢中興歎了一口氣道:“抓到了,我們特彆組建小組去調查了一番;他們不是什麼亡命之徒,而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秦燕娟和周靜同樣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吳蘭,秦燕娟說道:“他們的生活條件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差很多倍。”
穆小吉疑惑地問道:“邢隊,你說,那些人是老百姓?”
“對,而且是憤懣不平積怨成疾的老百姓。這次調查取證,我得馬上回去總結調查報告,給小羊村百姓們一個交代。
你們兩個好好休養,我看到你們兩個還好,就放心了,回頭把正事忙完了,再來看你們。”
秦燕娟和周靜拍拍吳蘭肩膀道:“我們走了,這次真的很麻煩,回頭再來看你們。再見”二人一邊走,一邊向翟明浩揮了揮手。
“邢隊慢走”穆小吉禮貌道,邢中興低著沉重的頭,向他們揮揮手離開了病房。
三人靜靜地看著邢中興等人離開的背影,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仿佛帶著一種沉重的使命感,讓他們的心中也不禁泛起層層波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穆小吉忙不迭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目光在屏幕上一掃,看見是小嶽打來的電話。
他忙向吳蘭和翟明浩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罷,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小嶽急切的聲音:“少爺,你現在在哪兒呢?奶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老榮過來接奶奶啦!”
穆小吉連忙回應道:“你們先走吧,我等一下辦理好出院手續,再回去。”
“好的少爺,奶奶叫你快點兒。”
穆小吉思索片刻後說道:“小嶽,告訴奶奶不用等我,我還有點事,明天一早回去看她。”
“我知道了少爺,那我們先走了,您自己注意安全。”
“嗯。”穆小吉掛斷電話,將目光重新投向翟明浩,輕聲詢問道:“需要幫你再調整一下身體嗎?”
翟明浩緩緩地搖搖頭,眼神中帶著感激:“謝謝,不用了。”
穆小吉點點頭,微笑著說道:“那好,今天我奶奶出院,我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兩個。
江程煜曾經救我從十六樓摔下來腰椎受損;這次給你手術五個多小時,又連續三天觀察你術後反應。
我擔心他老毛病又犯了,沒人知道,他自己硬扛,我回家去看看他。”
翟明浩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愧疚地看向穆小吉問道:“他很有壓力嗎?”
穆小吉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神情,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對江程煜的擔憂。
一輛嶄新的出租車緩緩地駛進海景區彆墅的院子裡,車輪在平整的路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穆小吉身姿挺拔地從車上穩穩下車,他的腳步沉穩而堅定,徑直朝著彆墅門口走去。
他伸手從口袋中拿出門卡,輕輕在門鎖處刷了一下,隻聽“哢”的一聲脆響,門鎖瞬間解鎖。穆小吉微微用力,緩緩推門走了進去。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一片寂靜,斜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卻沒有一絲聲響來打破這份寧靜。
穆小吉沒有絲毫猶豫,邁開步伐向樓上臥室走去。他的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這棟彆墅裡的寧靜。走到臥室門口,他輕輕伸出手,緩緩地推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靜靜地躺在寬大的大床裡,正沉沉地睡著。
那身影仿佛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讓穆小吉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住。他輕輕走近床邊,眼神專注地看著床上的人。
那張妖孽的臉上,此刻卻愁眉緊鎖,擰成一個川字結,仿佛承載著無數的心事。那緊鎖的眉頭,讓這張原本令人驚豔的臉龐多了幾分憂愁,讓人看了不由心生疼惜。
穆小吉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在床頭櫃上。那裡放著一個杯子,是一杯喝光的牛奶杯子。
杯子底部的奶漬已經結塊兒,看樣子應該有兩天了吧!這小小的細節,讓穆小吉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仿佛能從這個杯子中看到那個人獨自生活的畫麵,孤獨而又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