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沈暢沒有直接進去公司,而是靠著車門掏出一包煙,
緩緩的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然後不緊不慢的掏出打火機,點著香煙;
漫不經心的吞著雲吐著霧,迷離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公司門口出來進去的行人。
終於在下午下班的人流中,看到穆小吉的身影,榮石山推著他緩緩走出公司門口。
沈暢扔掉煙頭狠狠的踩了一腳,大步流星的走到穆小吉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穆小吉看見沈暢,不屑的眼神閃過,準備繞道而走。
沈暢一拳重擊打在了穆小吉的臉上,瞬間?穆小吉連人帶輪椅重重的摔了出去。
榮石山也是猝不及防,忙一把揪住沈暢的衣領說道:“你在乾嘛?”
沈暢指著穆小吉罵道:“你小子翅膀硬了,親媽都不認啦!
一個江程煜就讓你迷失了心智,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江程煜他死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你趁早死了那條心,還期盼他給你回來,做夢吧你。”
穆小吉聽到沈暢的話,瞬間怒火中燒,不顧身上的疼痛,一掌拍地麵飛身躍起向沈暢撲了過去。
沈暢一個不注意,被穆小吉摁倒在地,榮石山也被穆小吉的氣勢推到一邊,滾了一圈才穩住身形。
穆小吉一邊一拳一拳的向沈暢臉上擊打,一邊憤怒罵道:
“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程煜他會回來的,他會回來的…”
榮石山看見急紅眼的穆小吉,擔心打出人命趕忙上去,
一把把穆小吉拉過一邊安撫道:“小吉冷靜,冷靜點…穆小吉…”
穆小吉被榮石山扼製住雙臂,隻見他動彈不得,卻用那腥紅的眼睛瞪著沈暢。
沈暢半天才緩過勁來,緩緩起身走近穆小吉。
榮石山大聲嗬斥道:“沈暢?你要乾嘛?你彆過來。”
沈暢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吐了一口血談,輕聲說道:
“你小子有種,不管之前你媽媽做了什麼,也是為你好。
你不能因為一個整天膩膩歪歪在你身邊的男人,你就不認你媽媽了吧?”
“他為了我命都不要了,在我身邊膩歪又怎麼啦?
我都不嫌煩,礙著你們什麼事兒啦?”穆小吉斥問道。
沈暢一臉鄙夷的說道:“瞧不起龍陽之好的人。”
穆小吉掙紮的要撲向沈暢,被榮石山死死扼製著,
腥紅的眼睛憤怒道:“他沒有,你血口噴人、汙人名節。”
“沒有?自己有臥室不睡,天天跟你擠一張床,他不是有病就是瘋啦!”沈暢言語譏諷道。
穆小吉的臉色漲得通紅,氣急敗壞的模樣儘顯無遺,
然而他向來不擅分辯,此刻更是被憤怒和委屈衝昏了頭腦。
隻見他大口喘著粗氣,緩緩地躺倒在了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離。
榮石山見狀,趕忙鬆開了那死死扼製住他雙手的手。
隻見穆小吉蜷縮著身子,猶如一隻受傷的小獸,把頭深深地埋進手臂裡,
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他沒有…他不是那種人,程煜。”
那身心俱疲的身子,此刻正微微顫抖著,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每一次顫抖都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痛苦與掙紮。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隻有他那微弱的嗚咽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泣。
此刻?沈暢也不知所措,隻是環顧四周圍觀的人群,不以為然的離開了此地。
圍觀群眾紛紛議論:“這人誰呀?怎麼打了Boss也沒報警啊?
保安都乾嘛吃的,不出來阻止一下。老榮也在,怎麼老榮今天都不正常啦!
他不是也挺能打嗎?今天怎麼不幫Boss,還讓那個人走了呀?”
喬丹娜下班出來看見門口圍觀群眾這麼多人,
忙推開人群擠過來,就看見總裁蜷縮著身子在哭泣。
忙幾步走進穆小吉,從包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扶起穆小吉說道:
“Boss先擦擦,我們馬上去醫院。老榮你也真是的,
今天怎麼照看的Boss?被人打了也不知道叫保安。大家都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
穆小吉緩緩起身,坐會輪椅獨自滑動著輪椅向公司門口走去。
喬丹娜滿臉關切地追了上去,焦急地說道:“Boss,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穆小吉一臉落寞,眼中透著無儘的哀傷,
聲音低沉地說道:“不用了,你走吧!彆來煩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疲憊與決絕,仿佛已經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榮石山站在一旁,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穆小吉,心中滿是疼惜。
那悲痛欲絕的傷疤又一次被沈暢無情地揭開,
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再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每一道舊傷的重現,都讓穆小吉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而榮石山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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