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摸他們的腰,不讓我摸,我上去就打了小龍一個腦瓜崩。我說:“立正!”
小龍不敢反抗,我直接從他腰裡摸出來一把折疊刀。
我說:“出來透氣帶著刀子。”
小龍說:“習慣了,現在不太平,出來帶刀子,心裡踏實。不然遇到壞人了,我們豈不是成了待宰羔羊?”
我罵道:“滾!夫子廟就你倆最壞了。我告訴你們,現在嚴打呢,少惹事。”
倆人紛紛點頭,就要走。
我喊住了他倆說:“等一下!”
倆人回來,點頭哈腰的。
我說:“最近見到朱泉兒了嗎?”
“泉兒哥,見到了啊!前幾天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呢,泉兒哥開工資了,請我們吃的火鍋。”小斌說。
我問:“說啥了?”
“沒說啥啊!”小龍想了想說,“對了,他說要去乾一件大事,但是沒說啥事,隻是讓我們等他好消息。”
我說:“乾大事,多大的事?”
“沒說,不過從他的樣子我感覺到這事不一般。”
小斌補充說:“我恍惚聽到,這件事和大鼻涕有關。”
“大鼻涕?就是前麵街上修理鐘表配鑰匙的大鼻涕?”
小斌說:“你不知道嗎?大鼻涕和泉兒哥關係很好,泉兒哥沒事就去找大鼻涕玩,泉兒哥喜歡研究掛鐘啥的,他對機械挺有興趣的。”
小龍說:“泉兒哥還喜歡研究收音機,研究電台啥的,大鼻涕那邊據說有電台。”
我小聲說:“是嘛!”
倆混蛋紛紛點頭。
我擺擺手說:“行了,你們回去吧,對了,彆把大鼻涕有電台的事情說出去,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鼻涕這人不錯,彆害人家。”
小龍和小斌紛紛點頭,笑著離開了。
而我,連夜去找大鼻涕。我覺得,大鼻涕也許知道朱泉去乾嘛了。
我到了的時候,大鼻涕還沒睡覺,大鼻涕這人啊,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我們早知道他的習慣。
現在不是搞集體經濟了嘛,國家不讓他乾買賣了,讓他去機械廠上班去了。這小子不喜歡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倒是和朱泉對脾氣,倆人是好朋友。
我一敲門,大鼻涕就把門打開了。
大家都管他叫大鼻涕,是因為他小時候,隻要到了冬天,鼻子下了。
大鼻涕見到我就笑著說:“王哥,這麼晚,有事嗎?”
我說:“進去說。”
進了屋,大鼻涕拿起暖水瓶給我倒了熱水,他坐在了我的對麵說:“王哥,有急事?”
我說:“我問你一件事,昨天朱泉兒走了,留了一封信,說出去一趟,彆的啥也沒說,你知道他去乾啥了嗎?”
大鼻涕是個長臉,高個子,人很瘦,臉上灰突突的顏色,書生一直說大鼻涕這人身體不太好,但是又看不出他有啥病。
大鼻涕這時候突然眼睛一亮,他說:“會不會和接到的一個電報有關啊!”
我立即說:“啥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