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說:“風水學也不全是迷信,現在的墳地正對著村裡的排水渠,這次下大雨,就把墳地衝出來一道水溝。這就是風水的問題。”
張先生說:“現在修了擋水壩,分流渠,這個問題已經完美解決了。”
書生說:“要是水大,還是要漫過水壩,還是要衝開的。所以,這裡根本就不適合做陰宅。我覺得這墳地裡,應該修一道排水渠,和村子裡的相連,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之道。”
張先生擺著手說:“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書生又問:“還有一件事不明,遷墳要是圖方便,為什麼非要建在古道上呢,我看了,古道的位置修橋最方便,也正對著村子裡的主路。倒是現在的那條路,出了村還要拐個彎才能上路,那邊河麵也比較寬,並不是最好的修橋的地方。”
張先生說:“兩位,難道你們不覺得現在的曹莊非常和諧嗎?這就夠了。至於你們質疑的,都沒有意義。要是按照你們說的,還會出現另外的人質疑。這世上從來就不缺質疑聲。”
我立即說:“說的有道理,人隻要超過一百,不管怎麼做都有人質疑。有一句諺語說的好,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張先生笑著說:“沒錯,就是這個道理。要不怎麼說讀書人呢,理解能力就是不一般。”
我問:“對了,先生打的拳是什麼拳?我從未見過。”
“你也懂打拳?”
我笑著說:“學過一些皮毛,我叔叔是獵人,和我叔叔學了一些。”
“我這也不算什麼拳法,瞎練著玩的。我是和我爺爺學的,我爺爺和誰學的,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問我這是什麼拳,倒是把我問住了。”
外麵來了學生早讀了。
天氣逐漸熱了,家裡的大人喜歡早一點下地乾活,所以吃飯比較早,吃完了大人就走了,孩子就來了學堂。
一看有學生來了,我和書生就告辭了。
回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書生問我:“守仁,記住那拳法了嗎?”
我說:“記住了。”
我當場就演練了一下,大開大合,全是狠招。
我練完了之後,真心覺得不好用。
我對在一旁對著樹乾發力的朱泉說:“泉兒,過來一下。”
朱泉戴著拳套過來,他說:“師父,有事?”
我說:“我們比劃比劃!”
我用張先生的拳法和朱泉比劃,根本打不贏,這拳法打一下普通人還行,打專業的,白給。
就是這時候,楊寧出來了,她笑著說:“守仁,你啥時候學的軍體拳。”
我大聲說:“軍體拳?”
“沒錯啊,這是軍體拳。”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在金陵的時候,看到過有學員的家長和教練切磋,用的就是這種軍體拳。這個一般都是用在戰場上的,用來奪刀子,奪刺刀,踢襠之類的。在戰場上還是好用。”
我問:“你到底看準了嗎?”
“你再打一下嘛!”
我又打了一套,楊寧指著說:“不會錯,就是軍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