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運推開大門:“媽,我回來了。”
“幸運回來啦?你姐婚禮怎麼樣?”
何母回頭一看,呦,幸運滿臉通紅的,趕緊問:“你怎麼喝這麼多啊,看臉紅的,醉了沒?”
何幸運倒了杯水喝:“我高興啊,我沒醉。
媽,婚禮還好。就是我感覺王家一家人太巴結他們村書記了。
你都不知道,我姐結婚行禮的時候,書記沒來就不行禮。
書記來了,還讓書記上台坐主位,接受新人的禮。
這也太巴結書記了。”
何母放下手裡的活:“你不知道,王家在萬家村是小姓。
他們村絕大多數都姓萬,以前啊,人家看你家裡沒人就欺負你。
你姐要嫁給慶來的時候,說他踏實肯乾,不抽不賭的。
要是擱以前啊,媽也不願意你姐嫁到王家,要嫁就要嫁給大姓,不受欺負。”
何幸運說:“媽,為什麼他們那婚鬨那麼惡心人?我都聽說萬家莊前段時間結婚的一個新娘自殺了。”
何母歎了口氣:“你也大了,不怕和你說。家裡當家的男人要是不頂事,新媳婦就是給彆人先睡的。
有些人很壞,知道你家裡沒個頂門立戶的,嘴上說著結婚三天無大小。
然後就睡新媳婦,你能怎麼著他?”
何幸運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聽完何母的話當即就怒了:“這麼畜生的嗎?要我,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他們。”
何母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小,不懂。新娘子為什麼隻能自殺,不反抗?
就是因為她知道,她要是傷害了人,彆人就會去她娘家禍害她娘家人。”
何幸運氣道:“那我就和他們同歸於儘,反正都要死,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
何母歎氣:“要不說你小呢,誰能忍心自家爹媽被人給弄死?”
何幸運氣的直轉圈:“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何母拍了拍她:“看把你氣的,以前不像現在。哪有說理的地,鄉下人,一輩子沒去過縣城的都有。
鄉下人就是誰家人多誰厲害。
要是再有個當官的,都可以橫著走。
村裡人誰敢跟當官的鬥啊,村長就是土皇帝。
一個電工都沒人敢惹。”
何母又接著說:“婚鬨這個事,在鄉下人看來就是風俗,再過火都沒人覺得有問題。
什麼犯不犯法的。
有的還把新媳婦和公爹綁在一起,讓他們扒灰呢。”
何幸運隻覺得惡心,哪裡的婚鬨那麼惡心,還新媳婦他們先睡,睡td。
大不了就全都不活了。
可想想何母說的找娘家人報仇。
何幸運又覺得很無力,是啊,走投無路,沒地說理,又有軟肋。
除了自殺解脫,又能怎麼樣呢。
何幸運這會快要氣炸了,婚鬨就應該是熱熱鬨鬨的,而不應該是低俗耍流氓的。
“媽,我回屋了。”
回到屋子,看到那麼多書,何幸運找出來紙和筆,她要寫一篇文章。
揭露鄉下這種低俗的婚鬨行為。
這就是犯罪,可以報警的,什麼三天無大小,多少新郎新娘被婚鬨整的身亡。
氣憤之下,何幸運寫了一篇攻擊力極強的文章。
寫完之後,她的怒氣發泄出來,情緒也平穩了。
這文章寄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上發表。